秦然回到原點的那一刻,喜悅是個週末藥分享的,他就在不遠處看著,眼淚瞬間就滿了整個眼眶。
恍惚憶起當初,似在昨日,秦然比那會兒成熟多了,只是眼裡沒了自己。
又過了兩年,他站到了秦然曾經站過的位置,成了能和他比肩的人,只是那份心情早已不知道該和誰分享。
何瓊沒再管他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但是他依舊沒敢回去面對何瓊。
還有別人嗎?
走出頒獎典禮現場的那一刻,心裡全是酸澀。
有個人朝他走過來說道“我弟弟替秦然拿到了周家族譜的新名額,趁著與國同慶的日子準備了婚禮,你去不去?”
“去。”
去告別過去,但未來卻茫然一片。
番外日晚春風裡
周家最後剩下的只有周紫蘇這個老光棍,老其實算不上,光棍兒倒是真的,每天被強行塞著各種狗糧。
以至於到了最後,他只能和周梧桐說說話,連大咩都要跑去逗貓玩兒。
不刻意去接觸那些成雙成對的還好,一接觸就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他想,可能是自己年紀大了。
若非必要,周紫蘇一般就閉門不出,在自己公寓裡喝點兒小酒,看看電視。
可能是真的單身久了,他看誰都覺得眉清目秀,瞎翻著那些頻道,恍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何其?不就是週末藥那情敵嗎?
完了,他現在看著弟弟的情敵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接著周紫蘇就開始思考一個很重大的問題,很有必要替弟弟處理掉這個情敵,倒不是說把人處理掉,而是讓這個何其別再去破壞秦然和週末藥之間的感情了。
那天周紫蘇拿出活了三十多年所有的嚴肅和兇惡,還惡補了好幾部豪門闊太欺負未來兒媳婦兒的劇,覺得自己可以上了,他才打通了何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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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對面的聲音很清冷,凍得他一時之間愣在了那兒,忘了自己的臺詞。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何其先生是嗎?我是周氏的周紫蘇,可以見一面嗎?”
電話另一邊的人猶豫了一會兒,最後說道“好,地址告訴我就行,找個人少的地方,提前通知我,我好安排時間。”
周紫蘇幾乎是脫口而出“人少的地方?你要對我幹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對方就已經將電話掛了,而聲音似乎還回響再耳邊,周紫蘇開始按照何其說的要求去找地方。
擇日不如撞日,很快他就找了一家人少的酒吧,將何其給約了出來。
“酒吧?周總,您就只認識這種地方嗎?”
“對啊,我們談事都在酒吧。”
這話說的並沒有錯,需要他周紫蘇去談的事兒,基本上除了酒吧就是各種飯局,想比起來,也就酒吧好些,早點去根本就沒什麼人。
周紫蘇去的早,點了杯橙汁做二樓角落裡等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見門口走進來一個一身黑得男人,帽子墨鏡口罩,看不清長什麼樣,但他知道那人是何其沒差了。
他衝著樓下揮了揮手,男人看了他一眼,邁開長腿朝他走了過來。
“不是,”周紫蘇喝了一口橙汁,“你要戴著這些玩意兒跟我講話嗎?”
“周總,您有什麼事就說吧,等會兒我還有個通告要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