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不管誰上誰下,只要能在一起,何其都不會做出那個決定。
第二天早上,秦然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何其的房間裡,瞪大眼睛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什麼頭緒都沒有。
在外面吹了晚上冷的何其回到房間裡,剛好看到這一幕,他愣了愣回答了秦然昨晚的問題。
“我不嫌棄。”
但是看見秦然那一臉茫然的樣兒,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對於秦然來說就是屁話,因為秦然壓根兒不記得自己問了什麼。
還沒等到自己成長起來,秦然就到了泥菩薩過河的地步。
他跑去求馬柯,讓他放過秦然,馬柯卻提了要求說,可以,但是必須用自己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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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答應了,馬柯把手伸過來的時候,他卻做了和秦然一樣的動作,把馬柯胖揍了一頓,甚至下手比秦然還狠。
沒想到出讓秦然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來不及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只能看著秦然失望的眼神和沒有猶豫就去離去的背影。
那天以後,秦然就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最可怕的不是後知後覺,而是後知後覺所帶來的痛苦,例如他習慣了秦然的存在,下意識的回頭,那人卻早就不在了。
接下來的幾年,他拼命提高自己,也瞭解秦然不是那種會屈服的人,總有捲土重來的時候,也希望那個時候,自己成了能和秦然比肩的人。
這是他第二次後悔,後悔沒有早點看清自己的實力,沒有早點就開始努力。
但是怎麼也沒猜到,秦然帶了週末藥回來,他覺得單論長相,週末藥比不過自己,論契合度也不如自己。
何其也明白,感情上的事可以後面再談,幫助秦然回到原來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事。
可他低估了自己對於秦然的佔有慾,也高估了秦然對自己的感情,一度讓他弄錯了自己一開始的目標。
直到週末藥找上了自己,才喚起了他最開始的目的。
他愛得不如週末藥乾脆,也不如週末藥那麼帶有毀滅性,只以為付出就夠了,那個人總能感受到,然後再給予自己回應的。
後來才得知並不是這樣,付出不求回報那只是聖人,而他只是一個渴望愛的凡人。
最後他在跨年晚會上賭了一把,輸得徹徹底底,秦然是個傻子,週末藥是個瘋子,這兩個人這方面可以說是無比契合。
何瓊看出了端倪,哭喊著讓他別再去管那些事兒,也不要再淌娛樂圈的渾水,可是早就來不及了。
他還記得那天何瓊跪在地上哀求自己,當時自己高燒不退,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和何瓊大吵了一架。
燒得迷糊,卻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媽,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當初你眼裡容不得沙子,我也一樣,裝著一個秦然,哪裡還有別人的份兒。”
兩個完全不同的意思,何瓊是不想自己的感情被玷汙,而何其是不想自己喜歡的人被玷汙。
昏迷前,只聽見何瓊的大哭,甚至還有錘地板的聲音。
他又開始走上了遠離秦然的道路,同樣也是捨不得秦然被玷汙,而那個沙子,就是他自己。
做不到放下,但是可以讓秦然以為自己放下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步錯,步步錯,可是時間再也回不去了,而且單論付出,他比不過週末藥。
一開始是他不夠理解,直到周紫蘇找上自己,把當年那些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他才開始慶幸,還好沒腆著臉去和週末藥比。
周紫蘇說“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他想要什麼,我從來都是二話不說就幫他取來。除了秦然這一個,是他自己掏心掏肺換回來的。何其,這一點上,你就輸了。”
“我早就輸了。”
猶豫不決沒有好下場,可是二十多年了,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