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翊勳聽了大笑起來:“誰是誰的階下囚你確定麼?”說著一挺身跳向自己的弓箭,熟練的拉弓搭箭、揚手就是一箭。那姑娘嚇得一閉眼,砰的一聲,箭帶著她包頭發的花巾釘到了她身後的樹幹上。受了驚的姑娘半晌才回過神來,她扔了手裡的弓,又從腰間抽出一把柴刀,向翊勳沖了過來。
翊勳苦笑了一聲:“姑娘,柴刀也是殺人的傢什麼!”說著竟赤手前來搏她,只三五個照面下來,那姑娘便被翊勳反手扭住了胳膊,動彈不得。“看看,我就說女孩子不該摻和進來的。這回看你要怎麼辦才好!”
“這有什麼難辦的,打不過你任你處置就是了!”
“呵,還算有骨氣!”翊勳一手解下馬鞍套上的套索將她綁了:“弄龍寨在什麼地方?”
“安多城西十裡。”
“安多城西?那不是安多城駐軍屯糧的地方麼?”
“是又怎樣。你到底是誰,知道的還挺多。”
“不問也罷,問了你會後悔的。”
“悔什麼?”
“後悔當初沒一箭射死我!”翊勳說著拿起地上的軍服,向她晃了晃:“你認得我們的軍銜麼?漢人有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也該多學學。”
“你是在羞辱我麼?”那姑娘瞪著他“我知道你是個官。”
“還有麼?”
“我還知道你們軍隊裡有個皇帝的兒子,幾天前不是還策劃了一次對他的截殺麼。”
聽到這,翊勳好像被什麼抽了一下,那天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回營複命的途中遇到暴雨轉路耽擱了半日,被伏擊險些喪命的怕就不是阿蘇禮了。“嗯,知道的還真挺多的!不是沒成功麼……”翊勳說著有條不紊的將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香蘿。”
“我叫翊勳。”
翊勳安置好了馬鞍,對綁著雙手站在一邊的香蘿說道:“過來,上馬吧,跟我回去。”
“上馬?”香蘿的臉騰地紅了。
“是啊,不上馬我們怎麼回營?難道要你跟在馬後面跑麼?”
“你今年多大?”香蘿扭了臉問道。
“十六。”
“成家了麼?”
翊勳有些不耐煩:“讓你上馬就上馬,問這麼多幹什麼!你不過來我可動粗了!”說著,上前兩步把她抱起來放到德頁勒的背上,翻身上馬朝大營走去。
中途,他們正遇到換藥回來的阿蘇禮和和泰,兩人看到馬背上的姑娘都嚇了一跳。“ejen,aide_uttu_oho?主子,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一個亂動刀子的姑娘而已。”
“動手了?沒傷到您吧?”
“我有那麼差麼!老三,把你的馬借我,我先行一步。這姑娘你們可看好了!”
等翊勳飛奔而去,香蘿問和泰道:“你剛才叫他什麼?”
“ejen,就是主子的意思。”
“主子?”
“對。他是我的主子,你們一直想截殺的皇子!”
香蘿聽了呆呆的坐在馬背上,再沒了聲響……
翊勳在中軍帳外迎著剛回營的阿蘇禮和和泰。看著他們送香蘿進了大帳,便點手叫過和泰說道:“這姑娘的阿瑪是安多城西弄龍寨的頭人,據我們所知安多軍的糧倉就在那一帶,我想著咱要是能借著這個機會做了他的糧倉,豈不是快事一樁!”
“怎麼個做法?我們不是一直沒找到準確的位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