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被聶墨幾句話說的心花怒放,得寸進尺的問道,“那若是我無理故意得罪了大嫂,你也站在我這一邊嗎?”
“那是自然。”他揚了揚臉,“你就是故意打她一頓,我也站在你這邊。”
把怎生高興的眉眼生輝,恨不能化作小狗圍著聶墨搖一搖尾巴。果然聶墨一伸頭,她立即領會的湊上前,吧唧親了一口。聶墨將她摟了過去,明明心裡美的冒泡,卻還裝模作樣的說道,“別鬧了,你今兒一天沒歇著,又起了個大早,等回去給祖母跟母親請了安,就好好
歇著。”
怎生信以為真,還以為自己求歡失敗,好不沮喪的點頭應是,剛張嘴就被聶墨貼過來的唇給堵住了。
聶墨盼著她霸王硬上弓呢,可惜目前實在不是教學的好地方,也就只能親親嘴解解饞。
好一會兒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一個臉帶桃花,一個眼含春水,新婚的情熱顯露無疑。
回了聶府,自然先去太夫人的榮壽堂請安。
一家人都在太夫人這裡,還有不少沒有離開的客人,不過怎生注意到聶墨的兩個堂妹不在,可能都回家去了。
這幾日大家都圍著他們的喜事轉,怎生很感激,見了太夫人就行禮。自然大老夫人幾個長輩也沒有落下。
太夫人見她唇角含笑,眉目間不見驕傲,心裡便生出幾分欣慰之意,示意自己的心腹嬤嬤上前扶住,又把怎生拉到面前,叫她坐在下首的錦凳上。
親自問道,“親家公親家母都可好?是用了午飯回來的?坐馬車累不累?”
怎生忙站起來回話。
二老夫人坐在大老夫人的下首,這會兒就悄悄說道,“二侄媳婦性子寬厚,家和萬事興,大嫂就擎著享福吧!”
大老夫人輕聲道,“那我可借你吉言了。”心裡卻在嘆氣,聽說大兒子跟兒媳已經嚷了兩回了。
太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催著眾人散了,“你們且去聽戲去,都圍著我這把老骨頭做什麼。”
怎生同聶墨陪著婆婆出了榮壽堂。
走了一段,大老夫人便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回去歇著,晚上就在房裡吃,先鬆快鬆快……”
怎生忙道,“母親疼愛,我們也不能太不敬……”話沒說完就被大老夫人打斷,“孝順孝順,不僅要孝,還要順,你聽我的沒錯兒。”
怎生這才又重新謝過。
只不過,回到荔園,也沒有多輕松。
丫頭僕婦們,小廝們,都等著拜見新夫人呢。
喜嬤嬤倒是先過來,臉上不似先前那般難看,怎生聽了她的話才知道,婆婆賞了自己一大匣子首飾,且都是京中流行的新款式。
喜嬤嬤倒不是貪圖那點兒首飾錢財,只是老夫人這種態度,擺明瞭是要跟兒媳婦好好相處,喜嬤嬤替怎生高興。
怎生看了幾眼,就吩咐松香,“放到我日常用的首飾當中,只是要仔細著些,千萬別弄丟了。”長者賜不敢辭,也不敢損毀,推辭是為不恭敬,損毀則更嚴重,視為不孝。接下來就是丫頭僕婦們拜見,怎生前頭有兩個參照物大嫂跟弟妹),這會兒就取了她們賞賜下人的居中之數,每人兩個銀裸子的賞了下去,“都交給喜嬤嬤調教,松香跟竹香也多學著些。”喜嬤嬤有了年
紀,怎生腦子裡頭還有些尊老愛幼的觀念,總也不敢使喚比自己大的。
隔日,又有她的嫁妝鋪子裡頭的管事遞了帖子,怎生問了聶墨,隔著屏風見了這些人,收了他們送來的禮物,又單獨每人賞了宮中印記的金錁子,約定了三個月一回交帳雲雲。
禦書房裡,皇帝來來回回的走,轉了好幾圈才對聶閣老道,“璟允這孩子朕很喜歡,沒奈何母後突然了找朕說話,非說永寧郡主五行缺水,要去南邊兒待兩年……”
聶閣老心頭一動,對宋太後的決定心知肚明,卻不敢表露出來,只道,“陛下以仁孝治天下,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小子若是知道,只有謝恩的道理。”
皇帝點點頭,停住腳步,“朕覺得你家老二言之有物,見識不凡,本想放到容郡王身邊,提攜一二……”
聶閣老也不知道皇帝這話裡的提攜是容郡王提攜聶墨,還是聶墨提攜容郡王,當然也不會問這麼蠢得問題,實在是,聶閣老覺得容郡王連皇上的一半兒都沒有。
倒是皇帝想了想道,“也好,就先外放三年,等有了一點成績,再回來……臉上也好看。”
聶墨外放的事便被這麼突然的定了下來。京城往南約麼二百裡的濟州,不過這會兒他去了不是小小的縣令,而是濟州通判,掌管本州的糧運、家田、水利和訴訟等,算的上是一個肥差,只是並沒有把品級給提上去,原來的通判也是皇帝的親信,
被提拔去做了另一個州的知州。
濟州是個散州,地方不大,但勝在離京城不算很遠,正好適合聶墨二人。
怎生覺得太突然,幸而她進宮不需要遞帖子,聶墨將她送到宮門口,約好了時辰,就匆匆去了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