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墨的胸口起伏有點大,“六弟怎麼樣了?”
聶河有點不好意思了,“幸虧送回府裡及時,奴才出門的時候聽說六爺已然好了……”
聶徵此次來,深受老夫人重託,因為大家都見了聶漣只喝了一杯的效果,又聽說聶墨一連喝了四杯,老夫人唯恐他有個好歹,雖然聶河一再表明無事,但老夫人還是讓聶徵跑這一趟。
聶墨對聶徵說道,“你辛苦一趟,連夜趕回去吧,免得父親母親惦記,就說我還好,正好出來了,就借機在這莊子上住幾日再回去。”
聶徵道,“二爺,莊子上缺衣少食的,多有不便,不如……”
聶墨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再缺衣少食,也少不了我的,你不用說了,早點回去,免得城門關了,又要費事。”
聶徵點頭應聲告退了。
聶河是個機靈的小廝,他把聶湖跟慶陽帶了來,留下聶泊跟慶利看家,還順便給聶墨跟怎生帶了好幾套衣裳過來。
算是解了聶墨的燃眉之急。
不過他不打算現在就把衣裳給怎生。
眼皮微腫楚楚可憐的怎生徹底勾出了他陰暗的惡趣味,他一想到她可憐的小模樣,便有些心猿意馬。
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再去糾纏她了,免得怎生狗急了跳牆。
聶江過來稟報,“爺,飯菜預備好了。” 聶墨走過去看了看,從裡頭挑出一碟子油炸花生米,還有一疊黃瓜拌木耳,又拿了一碗米飯,一碗雞湯,覺得怎生吃這些也差不多能飽了,剛要吩咐人給她送去,想起她還沒衣服穿,立即興奮的改變
主意——他親自去送飯。
“這幾樣重新做了送給餘大爺。叫他自己用,不必等我。吃完飯我再跟他說話。”
聶墨說完就親自命慶陽提了食盒往後院走去,慶陽本就是他給怎生預備的小廝,年紀小些,在莊子上做些跑腿的活正好。
到了門口,他接過食盒,對慶陽說道,“晚上不用你在這裡伺候,讓你聶江大哥給你找處地方歇息,吃飯就跟著他們吃。”
打發了慶陽他才推門進去。
放下食盒,聶墨活動了一下頭頸,覺得神清氣爽,荔園雖然好,可在聶府裡頭,總是不自覺得就被規矩框框給束縛了,不如在莊子上,他想跟怎生怎麼雙宿雙飛就怎麼飛……
擺好了飯菜,他抬起長腿走到帳子跟前,笑道,“再不起來吃,菜就涼了,這些可都是莊子上産的菜米,別有一番滋味喲!”
停了一會兒豎著耳朵也沒聽到帳子裡頭傳來什麼動靜,他伸手撥開帳子,但見怎生正擁著被子淚眼汪汪,忙問,“怎麼了?”
“我起不來了。”腰一定斷掉了。渾身上下除了痛就沒有其餘的感覺。
聶墨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一勾,又立即被他壓住,“吃晚飯泡個熱水澡就好了。”伸手將她連人帶被一起裹了抱著出來,又像喂小孩子一樣,一口一口的喂她吃東西。
怎生再好的胃口也經不起他先前那番折騰,因此只喝了點清湯,便扭頭不肯吃了。
聶墨還不放過她,故意道,“也是,先前你已經吃了一個大包子了,難怪不餓。”
氣得怎生心裡恨不能咬死他。
等聶墨吃完了飯,她才扁嘴問道,“開水呢?” 聶墨轉下心思,他有點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洗,可他現在要去跟餘承安說話,“這兒沒有浴房,浴桶要搬到這屋裡來,你先在床上等著,我叫了僕婦們準備好了,你再出來,免得著涼。”心中決定跟餘承安長話短說,他出來一次容易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