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晼香點點頭,把身邊心腹的張嬤嬤留下來,便回正房那邊去了。
牟先生沒著急上課,先問,“不知道諸位小姐以為,女子識字讀書,所為何?”
蘭夕月年紀最大,所以問完之後牟先生的目光最先看向她,被這目光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我認為女子識字是為知書達理。”
牟先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他目光繼續看向下一位,也就是蘭夕鈴,一早就不想表現太突出的蘭夕鈴,這會想了想便說:“女子讀書是為端莊大方,古語有雲,腹有詩書氣自華。”
先生依舊沒有說什麼,把目光轉向了年紀最小的蘭夕柳,她已經被秦晼香逼著學了四年,這會自然也想在人前表現一下,於是便道:“我認為,女子讀書應當是拓寬自己的眼界,正潔於內,志於四德,古之賢女,貴在才也。”
牟先生眼睛墓地一亮,看著蘭夕柳的目光果然有了些許不同,並開口誇贊道:“四小姐果然如夫人一般,天資聰慧。”
一旁的張嬤嬤聽得這話,倒是替蘭夕柳高興。蘭夕柳高興,卻還是羞怯地低下頭說:“先生謬贊了。”
開始的一天,牟先生不過教她們識些字,又教授瞭如何握筆寫字等技巧,蘭夕柳早就能夠不靠描紅寫字了,現在描摹臨帖對於她來說簡直易如反掌,自然又得了先生誇獎,蘭夕鈴未免被發現異樣,便看故意描得歪歪扭扭。
日落時分,方才讓姐兒們回去休息,第二日繼續學習,怕牟先生來回奔波,這幾日便讓他歇在了府中。
張嬤嬤回來把今日種種都與秦晼香說了一遍,還將幾位姐兒所描的字帖都拿給秦晼香看,一邊說:“四小姐真真是聰明伶俐,將來莫說是好人家,我看前途不可限量。”
秦晼香接過那些描紅略看看,就放下來,心情十分好,“不枉費我這麼多年的苦心,當初她母親處處壓我一頭,還記得百花大會上,她可是得了皇上親自下的賞賜,說她不僅貌若天仙,還是詠絮之才。”
“夫人何苦還記得那些不開心的事兒,都說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柳姐兒可比鈴姐兒出挑多了。”張嬤嬤收起那些描紅,勸道。
秦晼香端起茶喝了一口,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她當年布穀就是出身比我好,嫡出嫡出,又如何,現在什麼都是我的。”
“對啊,夫人能這麼想就最好。”張嬤嬤笑道,“何必老想從前那些不痛快。”
蘭夕柳今日的表現,讓秦晼香很滿意,見蘭夕月和蘭夕鈴都如此蠢笨,也就放下心來,只盤算著能不能提前帶蘭夕柳去見一見紫玉夫人,好留個印象。
便開口說:“嬤嬤去打聽打聽,看看這位紫玉先生平時都喜歡去哪裡,若是有機會,在考試前我帶著柳兒去拜見拜見。”
“可千萬使不得!”聽到她這個打算,張嬤嬤慌忙阻止道,“聽說以前就有夫人打的這個注意,最後不僅沒有成功,還惹了一身騷。”
“哦?此話怎麼講?”秦晼香問。
張嬤嬤回憶了一會,才解釋說:“聽得這位紫玉先生,最是不喜有的世家做派,又最是公正,所以不管是誰,只要是在考試前拜會的,連考試資格也沒有呢。”
“還有這一說?”秦晼香的眼睛忽然就亮起來了,“如此這般,不如嬤嬤去打聽打聽,然後我帶著鈴姐兒去拜會拜會吧。”
張嬤嬤聽完這話,一怔,隨即道:“對啊,老奴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主僕二人又商議了一會,就聽得老爺回來了,這才作罷。00賣萌求花花,先讓那個誰誰誰得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