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時,還不知寧辛安的姑娘身份,為自己對她徒生的愛意感到困惑氣惱,沉淪在自己斷袖龍陽中不得自拔。
憶起一日從馬場回了右廂,簡單洗漱後上床歇息,竟摸到了枕下有本薄薄的圖冊,隨手翻頁開啟,被圖紙上渾身不著一絲緊緊交纏的男女震得紅了臉。定是林老夫人偷偷塞到他房中的,只因他前日將她送來的通房丫頭趕出了門。
林承辛將它踹進了床底,躺在床上歇息卻久久不得入睡,腦海裡總是回想著圖紙上交頸相纏的男女,春色滿帳。強迫用內力壓下心頭莫名的燥火,他才沉沉睡去。
當夜,他第一次夢見那樣的寧辛安,眉目含春,淺笑吟吟,身上衣裳薄似輕紗,白皙纖細的脖頸,一攬既斷的腰肢,還有那勾他魂魄的甜膩嗓音,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婉轉的嬌吟。
猛地被驚醒,被褥裡一片濡濕。
之後的無數個夜晚,他都會夢見那樣的她,嬌弱魅惑,攝人心魄。
如今她青絲披散,雙眸泛著水光,又可憐又柔弱的瞅著他,擁著錦被看起來甜潤可口,陪伴他無數個夜晚的夢入了他的腦海,夢中的人與她緊緊重疊。
他低啞的輕吟。
“姐姐想知道什麼是壞嗎?”林承辛接過她的話,眸子裡是掠奪的慾望,墨瞳一片通透,最深處泛著一簇火光。
女子的直覺告訴寧辛安這樣下去定會發生什麼,不安的伸手去握他撐在一側的長指,企圖推開他,卻觸及到他面板的一片火熱。體溫一向偏低的林承辛,如今像一頭火獸,滿滿的侵略性。
她抬頭望他,林承辛的唇已經落了下來,濕熱的唇攫住住她的,不同以往的淺嘗,他霸氣靈活的舌尖探進她的小嘴,熟門熟路般纏住她的舌,輕勾慢撚,細細的一處處掃過,帶著掠奪的溫意,親密的不留一絲縫隙。
“唔……”寧辛安瞪大了雙眸,發出細微的聲音,引得他更加肆意的吻弄著,她的左手用力抵著他的肩,右手被他緊緊的摁在床褥中不得動彈,舌尖被他用力纏吮著,溫熱的薄唇在她的輾轉,呼吸裡全是他的氣息,讓她不自禁的鬆下了抵抗。
過了許久,薄唇漸漸松開她的,衣裳被扯得淩亂,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嫩肩來,他的唇移到了她纖細的脖頸,一下一下,輕輕的□□,甚至能感受到身下人兒血管流經的起伏,俊眸微睜,看著雪白脖頸上新鮮的紅印,滿意的勾唇。
“姐姐,”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低沉到沙啞,濃濃的情慾散開,他對上她迷濛的眼,輕輕道:“要了我吧。”
微睜著眼,寧辛安有些呆愣,林承辛放低了聲音,像極了哄騙幼童的大壞人,無害溫潤的慢慢誘著她:“好不好?”
身子染了一層櫻粉,雲裡霧裡的寧辛安順著他極具誘惑的嗓音,羞赧的應道:“怎麼做?”
被他摁住的右手緊緊陷在被褥裡,林承辛勾唇魅惑的慢慢誘哄,伸手將附在她身上的錦被抽去,林承辛輕壓在她身上,寧辛安緊張的閉上了雙眼,如蝶翼般的長睫受驚的顫動著。
一個天旋地轉,寧辛安嚇得睜開了眼,她已被他帶得翻轉了身,她正趴在他的胸膛上,那張今夜格外壞的俊臉,正勾著唇玩味的看著她,眸裡還有著濃烈的情慾。
“姐姐若不想今夜提前圓了房,就像剛才我吻你一般吻我。”
墨瞳緊緊盯著她,看她的臉一會白一會紅相映著,內心柔軟的一塌糊塗,不想嚇著她,卻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這只小絨兔回了窩,壞心的催促道:“姐姐若不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左手作勢附上她的肩,被身上的人兒緊緊環住脖頸不得動彈,頸窩裡都是她的氣息,一頭青絲傾瀉下來,撓得他的肩胛處微微泛癢,林承辛黑眸又深了一度。
他壓下內心狂熱的邪欲,懷裡的佳人有些微顫,定是嚇著她了。他心底輕嘆口氣,他有些操之過急了,他怎捨得讓她如此受驚,伸手搭上她瘦弱的肩,想要輕輕推開。
懷裡的人兒抬起了頭,眼眶急得紅紅的,泛著一層水光,林承辛不忍,要開口撫慰時,唇角落下一個輕輕地吻。
輕若微羽,一觸既離。
與方才的不一樣,卻撩得他心絃作亂。
寧辛安無法訴說內心的悸動,又羞又赧,對他的依賴與情意早已深種,如今的一切足夠她願意將自己獻給他,無論之後他們的結局是否圓滿,只要這一刻的契合,她就心滿意足。
閉上眼長睫輕顫,想要低頭繼續親他,卻被身後有力的臂膀環住,大掌搭在她的後腦上,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發。
被側頭枕在他的胸膛上,能夠清楚的聽見他清晰的心跳聲,有力且略微失序,被他溫柔的攬在懷中,她此刻無比的心安。
這只小絨兔乖順的趴在他的懷中,青絲披散著,柔柔順順,呼吸有規律的起伏著。林承辛斂去眸中的侵略,染上的是一層歸屬的笑意。
如今這般,可真好啊。
“睡吧。”
屋外的雨勢漸漸變小,霧濛濛的散去,隱隱露出一兩顆微弱的星,點點閃爍著。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3
最擅長的事情
就是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