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府。
屋內一片春光,曾衛華伏在年輕貌美的四姨太身上,氣喘籲籲地動作著,惹得身下的女子嚶嚶嬌喘,最後扛不住她的柔媚攻勢,提前繳械投降。
上了年紀也就力不從心了,曾衛華滿足的翻身從四姨太身上下來,喘息未定渾身都是汗。
年輕貌美的四姨太也不敢埋怨他,起身拿來毛巾為他擦幹身上的汗,服侍他穿衣,曾衛華任她擺弄著,臉上毫無激情過後的溫存。
四姨太還想挽留挽留他,勾著他的小腿輕緩磨蹭著,曾衛華一把推開,披上衣服離去:“你要什麼獎賞自行去賬房支。”
不帶感情的推門離去,外頭已經有人候著了,他往書房邁去,身後的人跟著他進了書房。
曾衛華攏好身上的衣服,鬢角上生出一根白發,他皺眉拔去,看著眼前的心腹:“查到沒有?”
單雲搖頭,曾衛華沉默不語。
自幼跟在他身邊的單雲見狀,心裡忐忑,惴惴不安的看著陰晴不定的曾衛華。
因正處於端妃臨盆的緊要關頭,一切風吹草動都會影響局勢,吳金一事被強壓了下來,仿若真是得罪了人,暗地裡有隻手在煽動,引得坊間輿論全都指責於他,連帶著牽連了曾府。
本算是朝廷之外無關痛癢的小事,卻被對立派故意做起文章,稱曾氏一族狡猾奸佞狐假虎
威,任由其侄子作盡傷天害理之事,恐其之後會對端妃的子嗣多加幹涉,要為之除害。
曾衛華為此不少大發脾氣,派了一批批探子去查是誰陷害於他,勢要將人抓出來。
朝堂之事他能做的也就微薄,他就把氣撒在了殺死吳金的兇手身上。
單雲試探道:“老爺,您覺得是林家人所為?”
先前吳金在林府春宴上羞辱了林家,被林家三少爺打暈趕出府,是他欺辱在先,卻也不能成為殺吳金的理由。單雲檢視他的臉色,果不其然提及林家曾衛華臉都黑了,主要是這林府三少爺與曾家是生意上的死對頭,不排除是商場殺戮。
單雲道:“屬下雖也懷疑,但苦於沒證據,不好輕舉妄動。林子染年少氣盛,卻也是不能忽視的強敵。”
曾衛華聽道,面上不悅,單雲察色不再開口,曾衛華冷哼:“區區小虎,不成氣候。”
望著桌上擺著的青玉硯臺,上頭隱隱刻著龍爪,他眯眼,他的野心,從未放在這些不足掛齒的人身上。
“吳金擄去的公子,可有打聽到是誰?”
單雲道:“沒有,仿若憑空消失了。”他也奇怪,調轉了出城記錄,也沒有奇怪之人出城,坊間也沒有類似公子,官家富貴人家的郎君暗地裡去查,也沒有發現對應的人。
竟比想象中難以施展,曾衛華皺眉:“林府有什麼動靜?”
“派出去的探子都被發現了,死了一批死士,查出了太子近日有去過林府,是特意送林子染回府的,關系看起來挺親密。”
曾衛華譏笑:“林府可是從不願與官家接近,如今看起來是已經傍上太子這棵大樹了。”
單雲沒有應下,曾衛華問道:“沒了?”
單雲回憶道:“林府看起來挺正常,林國正已經不再管事了,全權林子染接手,林子澤這個甩手掌櫃去了艾山至今未回,在林府小住半年的寧姓公子前幾日也回襄州去了。”
都是些瑣碎的小事,曾衛華捏捏眉心:“別管這些無關痛癢的人。”真是養了一群飯桶,煩躁的揮手:“繼續查,秘密行事。”
風口浪尖上,他不敢冒險,一切都等端妃誕下龍子再說。
寧辛安沒有想到,昨晚才跟他說的事情,隔日還不到午時,林承辛從府外回來,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催促她收拾行囊,與他一起離開。
呆愣的寧辛安光是消化這個事實就用了一炷香的時間,等確定這不是夢的時候,她已經任由清荷擺布,發髻妝容都整理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