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個練字的午後,她突然流了好多血,連坐墊都染紅了,哭著喊方州長救她。方州長一臉陰沉,再後來他又像以前一樣,再也沒有和寧辛安睡一起過了。
沒有喉結,個子纖瘦,早已到適婚年歲卻從不近女色,不喜他的觸碰,不喜他的接近……
因為她是一名姑娘啊。
林承辛靠在床尾靜靜看著她,思緒萬千。
深夜,寧辛安體內的藥性又在發作,全身火燙起來,細細密密的汗浸濕了她的衣裳,額前的發濕漉漉的,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撈了出來,比前夜都要嚴重。
林承辛擔心的去探她的額頭,掌心觸及一片火燙,他著急得輕喚她的名,完全沒有任何的回應,林承辛掀開被子,連被窩裡都是一片濕潤。
“來人!”林承辛大吼,守在屋外的清荷慌忙推門而出,見三少爺連被子將寧恩公抱起要往門口去,她著急攔住他,林承辛眸裡暴虐:“快備馬看大夫!”
“三少爺!不可以!”清荷死死攔住他:“會暴露身份的!這可是死罪啊!”
林承辛低頭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人兒,眉頭緊皺擔憂縈繞不散,若是被發現了定會以圖謀不軌罪定奪,他摟緊她,黑眸如墨:“你快去取一套女裝過來!”
清荷不明所以,但還是迅速退下找來一身湖藍色高腰襦裙,林承辛將人放下,任由丫頭為她換好衣裳,尋來一塊輕紗蒙面,披上大麾將她抱起,消失在夜色中。
京都醫館門口。
急促的拍門聲縈繞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突兀刺耳,驚得附近的狗附和著叫,拍門聲一直不停,有要將門拆下的勢頭。
老大夫披著衣服起身,疑惑是誰深夜來看醫,門還未開啟,醫館門就已經被門外人一腳踹倒在地。
顫慄的望向來人,老大夫瑟瑟發抖,透著微弱的燈籠光看清了那高大的人影,竟是林府家的三少爺!
坊間流傳的臨危不亂的冷麵郎君此時面色鐵青,慌亂不安寫在臉上,老大夫走上前,他懷中竟還抱著一個人,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清身段,輕紗蒙面,露出一角湖藍色裙裾,是一位小娘子。
林承辛冰冷的開口:“快!”
老大夫是知道這位小郎君的威名的,看懷裡的姑娘情況著實不好。救人為先,老大夫手腳麻利的指著看病的床,林承辛迅速將她放平。
拿來一方帕子輕覆在姑娘手腕上,老大夫坐下把脈,眉頭緊皺,姑娘脈象虛浮,體內卻有明火在竄動,高燒不退體冒冷汗,老大夫起身恭敬詢問一言不發的林承辛:“林少爺,小夫人可是中媚藥了?”
“是。”林承辛將她露在衣外的手細細蓋好,一臉嚴肅不安:“大夫,她情況如何?”
“小夫人如今狀況實在算不上好,這藥性猛烈沾上一些就已經承受不住,看情況小夫人是服用了不少。”老大夫抬頭看了他一眼,尋常姑娘家怎會去碰這類禁藥。況且他可從未聽說過林家三少爺已經娶妻了啊!
“大夫這如何是好?”緊握拳頭生生剋制住噴發的怒氣,眸裡滿是冰寒焦躁。
仔細再檢視了一下姑娘的情況,老大夫不敢去瞧輕紗下她的模樣,旁邊暴戾的氣息撲面而來,老大夫虛擦了一下額間冒出的冷汗,顫顫巍巍道:“老夫開一方藥您回去將其化於澡湯中浸泡出汗,可降溫去熱,再開一方藥每日服用可去病根。”
林承辛點頭,看著昏睡的寧辛安出了神:“大夫,她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少則兩日,多則半月餘。”
老大夫為他配好藥,他從腰間摸出五十兩放下,林承辛點頭致謝:“深夜叨擾深感歉意,還望大夫見諒。”
“無妨,明日午時帶小夫人過來為她紮上一針,可防落下病根。”“多謝大夫。”
將大麾嚴嚴實實把寧辛安裹住牢牢抱起,林承辛面上的冰寒總算去了一些:“過幾日我再來尋您,還望今夜之事大夫您不要傳出去。”
老大夫點點頭將他們送出門,望著越走越遠的那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輕輕摸摸鬍子贊賞的點點頭。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冷麵郎君如是。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5
我們的目標是奔著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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