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遠動作一頓,眼中是掩不住的詫異和驚喜,那目光灼熱到讓淩湮直縮脖子,小羊不禁開始思考自己提的要求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李懷遠不給他反悔的機會,當即將人摟在懷中,一個吻重重印在小羊唇上。
淩湮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弄蒙了,呆愣半晌才想起推開某隻大灰狼,磕磕絆絆地說:“不是這樣的……不是親這裡……”
“為何不是親這裡?”
“因為……因為……”淩湮紅著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心中覺得不妥,下意識推拒。
“道長可喜歡本將軍?”
“喜……喜歡。”
“本將軍也喜歡道長,所以才會這樣親道長,小湮兒知道了嗎?”
“可……可是師父他們就不會……”
“是不一樣的喜歡,小湮兒以後就懂了,以後不許再隨便親別人,記住了嗎?”
“記住了……”
“不過可以隨便親本將軍。”
“……好。”
李懷遠放開小羊,小羊迷迷糊糊地回到座位上坐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人佔了便宜。
某隻大灰狼心滿意足地舔舔嘴唇,迅速整理好棋盤,“小湮兒,我們再來一局。”
還沒回過神來的淩湮被李懷遠殺得片甲不留,不出意外地慘敗,李懷遠挑挑眉,壞笑地朝還在懵逼的小羊說:“來,小湮兒再親本將軍一下。”
淩湮看著李懷遠的唇恍惚片刻,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與以往親吻師兄師姐臉頰的感覺完全不同,一絲甜膩在心底蔓延開來。
兩唇一觸即分,就在淩湮準備離開之際,李懷遠突然伸手扳住他的下巴,用沙啞的聲線朝他說道:“閉上眼。”
淩湮聽話地閉上眼,李懷遠帶著侵略氣息的吻附了上來,他霸道地撬開小羊唇齒,長驅直入,淩湮不住退縮,卻還是被他捲住不放,兩人唇舌糾纏,淩湮只覺得一股酥麻感從尾椎骨升起,一直竄到後頸,忍不住呻丨吟出聲。
這一吻霸道而漫長,最終以李懷遠滾去院內雪地上打滾兒消火告終,淩湮神情恍惚地爬到床鋪上,期間還壓到了睡得正香的兩只狼崽子,一時間哀嚎聲四起,亂作一團。
李懷遠再進屋時,淩湮已經把自己整個人埋在被褥裡,兩只狼崽子正哀哀地舔舐著自己被壓到的肚皮,見大灰狼來了,立即自發自覺地縮到床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懷遠喚了兩聲,淩湮假裝睡熟,並不應聲,某隻狼在心中哀嘆一聲自己操之過急嚇到小羊,然後便褪去盔甲翻身上床,從身後抱住小羊,吻吻他的發頂,繼而沉沉睡去。
被某隻狼抱住的淩湮身體僵了片刻,直至聽到身後人的鼾聲,才放鬆身體,切磋一下午的倦意猛然襲來,沒多久也睡了過去。
——
第二日一早李懷遠便起身收拾好東西朝淩湮告辭,本來裝作若無其事做早飯的淩湮聞言僵住,臉色蒼白,不知為何一股委屈感從心底湧出,“將軍為何要走,可是因為昨夜……昨夜貧道惹將軍不快了?”
如果可以李懷遠也不想走,可他本就是私自來華山,算算日子,大軍也應該已經班師回長安了,若他此時還不回去,保不齊會被治個擅離職守之罪,雖然知道那幫崽子們給自己惹不出什麼事來,但主將擅自離開軍隊,是殺頭的大罪。
李懷遠朝淩湮解釋了原因,又安慰半晌,淩湮面色才恢複了些許血色。
小羊垂著頭悶悶不樂,手上卻不停,給李懷遠塞了許多吃食、物件、華山特産,李懷遠來時孑然一身,去時卻背上了個碩大的包裹,不禁無奈一笑。
一直將人送到山腳下的驛站,淩湮才將踏炎的韁繩遞還給李懷遠,悶聲道:“待到法華祭結束,貧道便去洛陽尋將軍,將軍切勿食言。”
一瞬間李懷遠忽然理解了那些遠徵將士別離家人的心情,他抱了抱小羊,翻身上馬疾馳而去,再不回頭。
淩湮在驛站的松樹下呆立良久,李懷遠在他耳邊留下的兩個字被風刮散,“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淩湮:親完就跑,渣男,等著跪搓衣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