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小美人。”劉洋沒個正形的樣子,笑眯眯的沖著嶽彥笠張開懷抱:“來,認識一下,我是劉洋,胥罡這個大榆木疙瘩的死黨。”
“別理他,人來瘋。”胥罡把嶽彥笠拉到身後,毫不客氣的給了劉洋一記眼刀:“你這是性騷擾懂嗎?”
嶽彥笠從胥罡身後探出頭,沖劉洋笑笑揮揮手:“你好,我是嶽彥笠。”
“我知道你,罡子暗戀了你十幾年,為你守身如玉。這個時代已經絕種的老夫子。”劉洋懟起好友一點不含糊:“對吧,胥大爺?”
包秋秋從衛生間出來,兩個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偶爾還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鼻子。
劉洋混不吝的到處開炮,伸手拍了拍包秋秋:“我說小包子,你這定力不夠啊。要不是後半段哥哥吉他救場,你小子光顧著哭去了,吉他有幾根弦都忘了吧?”
“誰說的?”包秋秋說話的動靜帶著鼻音,嗓門大可是心虛:“我那是自動讓賢給你表演。”
紅姐跟著話,從化妝間走出來,身後陸續跟出來這次樂隊的其他成員。
“演出圓滿結束,今晚我請客,大家不醉不歸。”紅姐一向巾幗不讓須眉,何況這樣的夜晚,更適合一醉方休。
“紅姐。”包秋秋可算找著罪魁禍首:“你怎麼錄了崔巖的影片都不提前跟我們打個招呼,還有那些照片。哎我脫衣服那張幹嘛要放上去,像個傻b……”
“驚喜懂不懂?”紅姐拍了拍包秋秋的胸口,轉向胥罡,滿臉贊許:“還是罡子鎮得住場子,沒跟包子一起哭成沙雕。是前幾天崔巖主動給我打電話的。你們怕他知道難過瞞著不說,可是崔巖當他是你們兄弟,這種大事怎麼能不支援?行了行了,別一個個都跟個女人似的多愁善感,煽情完畢,咱們喝酒去!”
夜色清冷如水,霓虹閃爍。高跟鞋踩著的寸寸街頭,有多繁華,就有多寂寞。
慶功宴是嶽彥笠安排的。這裡畢竟是他熟悉的地方,要避開人群痛快喝一場,很多場合都不能去。
他包場了一家酒吧街區靠外圍的音樂小酒館。老闆是他相熟的朋友,聰明知分寸,會視而不見,不會多嘴多舌。
龍蝦,燒烤,鹵味,精釀啤酒。提前安排過的小餐吧裡並了一個長條桌,上面擺著豐盛的食物,昏暗的燈光閃爍迷離,若有若無的背景音樂是老鷹樂隊的鑽石級白金單曲,加州旅館。
“痛快!”劉洋喜形於色,伸手非要跟胥罡擊掌。得不到回應,幹脆厚著臉皮抓起對方的手硬碰了一下:“來來來,哥哥要餓死了。對了,大閘蟹呢?”
老闆是個跟他們年紀相仿的男人,笑容溫和:“鍋裡蒸著呢,這東西得趁熱吃個新鮮。剛才小嶽給我訊息我就上鍋了,還有三分鐘。”
劉洋捲袖子,心滿意足:“來啊來喝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快樂會傳染,每個人的眉頭都掛著輕松和愜意,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大快朵頤。
這兩年慢慢流行起來喝精釀,口味苦,可也足夠醇厚。比起嘴巴淡出鳥的某些國産麥芽八度,精釀更讓懂啤酒的人喝出一份過癮和痛快。
老闆和另外一個服務生耐心的幫幾個人推薦著各自喜歡的啤酒,嶽彥笠看他們忙不過來,幹脆自己拿著酒水單跟身邊的劉洋胥罡紅姐介紹。
“比利時修道院的精釀口感很不錯,我個人很喜歡。羅斯福10號麥香特別濃厚,還有果脯的淡淡甜香。智美藍帽,我覺得比白帽紅帽好喝啊。這款effe紅啤,原麥汁濃度近15,紅果及紅木的香氣相當棒,不嗆口,紅姐可以試試。對,還有小粉象,好像不少女士喜歡喝。”
劉洋笑眉笑眼的:“羅10好了,我看這酒精度也是沒shei了,十一度啊,幹!”
胥罡伸手給了他一記蓋帽:“喝啤酒漱漱嘴,臭!”
嬉皮笑臉的某人:“都是大老爺們兒,別那麼矯情行嗎?”
“別拿粗鄙當豪放行嗎?”胥罡無動於衷,側臉問嶽彥笠:“你喝哪個?只能喝一瓶,知道嗎?”
饒是燈光昏暗,都能看出嶽彥笠紅了臉,乖乖點頭:“effe紅啤,我就喝一瓶。”
劉洋不明真相,嘖嘖稱奇:“我操罡子你他媽也管的太多了吧?你怎麼不把人直接拴個鏈子掛你褲腰上?”
說笑著,令人垂涎三尺的紅通通大閘蟹端了上來,劉洋幾乎是頃刻間就把鬥嘴的兩人拋在了腦後:“哎哎,擱我這兒,擱我面前,我胳膊短夠不著……”
“人生得意須盡歡。”酒過三巡,飯過五味。劉洋大著舌頭拍著胥罡的肩膀,自以為語重心長:“哥們兒兩人在一塊兒不是這麼管的,哪天把小美人逼急了,人跑了,看你怎麼辦。”
胥罡端著酒瓶,過了一會兒才回答:“你舅舅幫我找那個專家——”
“哦對!”劉洋一拍腦袋,滿臉好奇:“你們家哪個親戚得這種倒黴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