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來之前,嶽彥笠心裡還抱著小小的八卦之心,說不定能親耳聽到耿少校怎麼收了包秋秋這個妖孽的光榮事跡呢,結果,什麼都沒有。
如果一定說有什麼,那就是眼睛大肚子小的包秋秋面前堆了不少的肉串沒吃完,後來被耿少校悶不吭氣的端過去打掃個一幹二淨,完全不嫌棄的架勢。
耿迪這人看著悶,性子果斷。嶽彥笠對他印象不錯,覺得這人穩重靠譜,值得信賴。
回去的路上,耿迪電話找了個兵來開車。自己坐在副駕。包秋秋賭氣坐在最後一排,死活要離的最遠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嶽彥笠偷眼瞅他,只覺得下一秒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看過去可憐巴巴的。
“停車!”車子進了市區,不防包秋秋突然來了這麼一嗓子。
開車的小兵嚇得一哆嗦,打著雙跳往邊上靠。耿迪回頭:“怎麼了?要吐?”
“關你屁事!”包秋秋各種找茬欠修理的模樣:“不用你送了,我們散步回去。”
嶽彥笠看看沉默的大個子,又看看梗著脖子的包秋秋,無聲的做口型——
包子你別鬧了。
“不行。”耿迪斬釘截鐵的決絕,示意小兵繼續開車。
“憑什麼!”包秋秋憋了一晚上的火點爆了:“你算老子什麼人?要你管我!”
“你跟誰自稱老子?”明明耿迪說話還是那個腔調,嶽彥笠卻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覺得狹小的車廂裡簡直就是平地起驚雷的節奏,壓抑到不行。
車子到底沒再開,小兵很有眼色的自己下了車關了門。
包秋秋哭的直抖,又狼狽又倔強:“耿迪,我不稀罕你請吃一頓飯,你覺得丟人,你他媽的就別來招惹我啊!這他媽的算什麼!”
從嶽彥笠的角度,很清晰的看到耿迪扶著座椅靠背的那隻手青筋暴露,彷彿下一秒就要無情的暴起,輕而易舉擰斷叫囂對手的脖子。
氣氛簡直要凝固了。
嶽彥笠有點不知所措,求救的用腳踢了踢身邊的胥罡。
“包子,”胥罡的聲音低沉,帶著莫名的安撫味道,很冷靜:“你要什麼你得說出來,別讓人猜。情緒化解決不了問題。”
“你問他!”包秋秋抹了一把通紅的眼睛:“我又不是他兒子,憑什麼要對他言聽計從!不過就是當眾承認我們的關系,你看他那副別扭樣。老子不稀罕,以後一拍兩散,自個兒回去部隊玩蛋去吧!”
耿迪的肩膀微不可查的鬆了下來,男人聲音帶著點尷尬的不善表達:“你別無理取鬧。”
“你才無理取鬧,你全家,不對,耿叔耿嬸還有大哥比你好多了。你就是個王八蛋。”包秋秋這輩子在耿迪面前,也就這一次揚眉吐氣罵個痛快了。
“這明明就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兒。既然你要說。”耿迪無可奈何的呼口氣,情話都說的跟部隊喊口號似的:“包秋秋我喜歡你,咱倆在一起吧。”
尬癌簡直要命了。嶽彥笠心裡開始萬幸,這會兒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清。
包秋秋扁扁嘴,氣勢卻弱多了:“誰稀罕。”
這頓飯吃的……
嶽彥笠咂咂嘴有點窩心。原來沒看出來啊,包秋秋是這麼傲嬌的女王性子,鬧起來簡直就是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身側胥罡悄悄握住他的手,融融的暖意讓人心裡特別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