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脾氣好?我操別逗了,那是你沒見過他把我吊起來揍的暴躁樣。
當然,包秋秋的誇張只能三七講二八聽,胥罡就說過,那是人家夫夫兩人的小情趣,關上門想怎麼玩怎麼玩。
話說回頭,耿少校選的地方相當遠,感覺上已經開出了城,最後停在一處看過去就是北方民居的土坯平房大院門口。連招牌店幌子什麼的統統沒有。
嶽彥笠驚疑的爬下車裹緊外套,眼瞅著耿少校熟門熟路的停好車,大步流星率先進了門。
二層小樓房門一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披著夾襖走出來,笑呵呵的看著幾個人。
耿迪甕聲甕氣的喊了聲:“聞叔。”
那位聞叔直點頭:“娃子們來啦?快進屋,上炕坐著熱乎熱乎。老婆子燉羊肉呢。”
稀裡糊塗的進了屋,脫鞋上炕。嶽彥笠稀奇的不行。
早兩年他去東北滑雪時候,出於體驗特色的安排,他住過一次火炕,跟這差不多。可是這裡明明是西北。
聞叔叼著煙卷進來:“喝什麼酒?瀘州老窖?”
耿迪抬頭看著紅姐他們三個,客客氣氣的問,壓根沒搭理包秋秋:“喝白的暖和暖和?”
嶽彥笠給昨晚的頭疼嚇怕了,老老實實的:“我喝瓶啤酒,不好意思酒量不行。”
大炕上支了一張四方的矮腳桌,看上面斑駁的痕跡,有些年頭的老貨了。
耿迪脫了外套,只穿了件軍綠的襯衫,一邊倒酒一邊給幾個人釋疑:“聞叔家不對外開門做生意,聞嬸早幾年在市黃河大酒店做大廚,退下來之後閑不住,偶爾有慕名來的,家裡也就擺桌開席了。算是別人說的私房菜吧。”
聞叔端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羊肉上來:“強子昨個打電話還說哩,說他兄弟請客要吃頓咱這地道的西北菜。我都不曉得,是你耿娃子過來。”
等聞叔出了門,耿迪才端了酒:“強子是我們政委,特別仗義個兄弟。”
菜上的很快,瞅著都是大份的家常菜,卻是色香味俱全,勾的人垂涎三尺。
三斤左右的黃河大鯉魚,魚皮炸過很入味,偏偏魚肉又不老,鮮嫩可口,能吃出那股野生魚緊致魚肉的纖維感覺。
黃燜羊肉裡面加了粗粉條,特別有嚼勁。
這邊酒杯才端起,聞叔又託著一個大號鐵盤子進來,上面串好的羊肉串牛肉串,濃鬱的孜然粉和辣椒粉的味道飄蕩在空氣中。嶽彥笠眼尖的看到包秋秋幅度很大的吞嚥了下口水。
“先吃著,後屋老婆子還做著呢,快的很。”聞叔擺擺手拒絕了耿迪的邀請,硬朗的腰板挺得筆直,笑呵呵的又出去了。
“我也要喝白酒。”包秋秋不知道醞釀了多久,這會兒終於鼓起勇氣抗議了:“我不喝啤酒,沒勁。”
耿迪橫掃了他一眼:“你不能喝。”
“為什麼?”包秋秋漲紅了臉,一半是氣的,另一半就很詭異莫名了:“我偏要喝!”
紅姐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出來打圓場:“包子你怎麼這麼任性,好歹陪小嶽喝兩杯啤酒。聽話。”
包秋秋咬著下唇,明明特別想反抗的樣子,最終還是悻悻的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喝啤酒。
一頓飯吃完,賓主盡歡。
耿迪不是多話的人,與此相反,他是真真切切那種寡言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