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蘇景黎沉聲道,“不管怎麼說,如水的死,一定和花顏這個人脫不了幹系,你們去查,從花顏是如何進入芳華樓,和如水之間是否有過節,都要盤查清楚。”
“是。”三人異口同聲,拱手行禮。
順著蘇景黎的思路,顧瓔婠繼續說著,“這一定不是巧合,我們設想的是如水進入張揚的家中,一舉擊垮張揚,斬斷葉夢池的羽翼,可如水一死,花顏便到這裡,顧瓔婠停頓了一下,腦海中飛速思考著這其中的關系,在她還沒有理清楚思緒的時候,蘇景黎幫她排除了一個最大的嫌疑。
“不可能是葉夢池,張揚本就是他的人,就算我們的計劃被洩露,他也不可能再找一個人困住張揚,沒有這個畫蛇添足的必要。”
顧瓔婠很是贊同地點頭,“這個嫌疑一排除,那……”她突然看不明白現在的局勢了,為什麼突然殺出來一個花顏?
“以不變應萬變,先觀察幾天,花顏和張揚那邊一定會有動作。”蘇景黎不想讓顧瓔婠再繼續煩惱下去,便寬慰道。
顧瓔婠扯出一個笑容,“也只能這樣了。”
明朝和行舟只顧著害羞,而翎舟卻注意到了,現在爺和大小姐之間的氣場,怎麼柔和了那麼多?
從前不是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現在還能在一個桌子上吃飯、聊天……
翎舟回頭,向門外張望去。
“翎舟,你在看什麼?”顧瓔婠對翎舟這個動作,有些好奇。
翎舟轉回頭來,一邊搖著頭,一邊咕噥著,“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啊……”
……
盡管出了這樣的事,很少有人能破壞得了他們的計劃,但他們不慌不亂,慢條斯理地把早飯吃完了。
看著這兩個主子如此淡定,明朝他們忽然安下心來,彷彿現在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如這頓早飯來得重要。
“白白蹭了你一頓早飯,什麼時候補給你?”顧瓔婠擦了擦嘴。
蘇景黎笑道,“那你可得讓白葵隨時做好準備。”
顧瓔婠將帕子疊整齊,放在桌上,“這麼沒追求,我還以為你會讓我親自下廚呢。”
蘇景黎哈哈大笑,拊掌叫好,“那我算是賺了,你要不要也留下吃一頓中午飯?”
顧瓔婠嫌棄地瞅了他一眼,站起身,“便宜佔一次還不夠?呃……”
她剛站起來,就跌坐在椅子上。
蘇景黎立刻搭手,扶住了顧瓔婠,他眼中有驚色,“你怎麼了?”
顧瓔婠將手搭在額頭上,她晃了晃頭,“也沒什麼,可能是剛才站起來太猛了,有些暈。”
“你不是幹什麼事都不著急的嗎?怎麼現在這麼莽撞?”蘇景黎念念叨叨的,扶著顧瓔婠慢慢起身。
這個架勢,誇張到好像是顧瓔婠在懷孕了似的,讓明朝他們看得目瞪口呆。
顧瓔婠甩開了蘇景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沒站穩而已,說的好像我犯了多大罪過似的。”
說罷,她甩袖出門,“明朝,你走不走?”
“誒,來了。”明朝用怪異的目光看了眼蘇景黎,然後跟著走了。
看著顧瓔婠走了,蘇景黎摸了摸鼻子,“這個明朝,那是在用什麼目光看著我?”隨即他收回目光,這才發現翎舟和行舟也都用’明朝式’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看什麼!”
翎舟忍不住問了,“爺,你是不是被大小姐打了一頓?”
蘇景黎瞪眼,“你小子不想活了?”
“……那你為什麼一副腦子被驢踢了的樣子……”翎舟壯著膽子,說話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