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過了昨晚那一番暢談,早就超越了愛侶的身份。
這樣也好,一切又都變得簡單了不是嗎?
在他們相對微笑的時候,那一道冷幽幽的目光還是來自蘇景書的。
他心中已經怒號,可說出的話還是軟綿綿,“你們沒和好,是認真的嗎……”
……
一番虐狗,早飯終於上來了。
這一頓早飯,蘇景黎和顧瓔婠說說笑笑,旁若無人,而蘇景書這條單身哀怨狗就在一旁用筷子搗著飯碗,企圖得到關注。
然而,沒有人理他。
粥只喝了一半,行舟就匆匆跑了進來。
蘇景黎抬眼看了下,“行舟來了,坐,一起吃。”
很難說蘇景黎和顧瓔婠不是有情人,他們對待下人的方式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主僕之分。
這樣的相處方式,顧瓔婠早就習慣,還對行舟開玩笑道,“昨天給明朝送手鏈,還順利嗎?她是不是很感動?”
“爺,大小姐,計劃失敗。”行舟面色不善。
顧瓔婠抓著筷子的手一頓,再度抬眼時冷色浮現,“你說什麼?”
蘇景黎亦是抬頭,冷眼看了下蘇景書,蘇景書眼巴巴地,十指扒在桌子上,“哥,我就聽著,別讓我走行嗎……”
還沒等蘇景黎開口,蘇景書就夾著尾巴跑了,再不敢在這裡摻和這些事。
“原來你在弟弟妹妹面前,還是挺有威信的嘛……”雖然計劃被破壞,該開玩笑的時候,顧瓔婠是不會放過的。
蘇景黎嗤笑了一聲,目光放得深遠,“景書和景妤還小,我不想讓他們攪到這些是非之中。”
“哦。”顧瓔婠自嘲般笑了笑,“得虧有你和姚家,否則我還以為天底下的兄弟姐妹都是我們家那樣的。”
方才的悵惘消失不見,蘇景黎眼底閃出一絲戲謔,“把景書和景妤送給你做弟弟妹妹啊……”
“您收好吧,我一點也不缺。”
看到這兩人嬉笑著,就算是玲瓏剔透的翎舟來了也不一定能琢磨出來是怎麼個情況,更別說是行舟這塊榆木疙瘩了。
蘇景黎轉向行舟,“你說,怎麼回事?”
行舟心裡嘆了口氣,終於輪到他開口了。
“爺,聽翎舟說,你和大小姐昨天去芳華樓,為什麼沒有阻止呢?”
蘇景黎尷尬地咳了一聲,嚴肅狀,“發生什麼事,你直接說,費什麼話!”
難道要讓他這個主子告訴行舟,昨天他和顧瓔婠喝醉酒,去溫暖湖鬼混了?可是又沒有和好,只不過一切如初了……
可這些怎麼解釋才通呢?
所以還是不要提起了。
描述這種事,行舟最弱了,正當他措詞準備開口時,翎舟和明朝雙雙跑進來,當明朝看到顧瓔婠時,這才鬆了一口氣,但轉而瞪眼,“你去哪兒了?讓我白葵擔心了一宿?”
蘇景黎懶洋洋地笑著,看顧瓔婠怎麼解釋。
顧瓔婠挑釁地看了眼蘇景黎,隨即對明朝笑得意味深長,“你昨天真的回來了?行舟送你手串,你還捨得回來?”
說到手串,行舟常年冰山的臉泛起了薄紅,隨即紅透了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