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雖元氣大傷,倒也不至於墮落到,靠偷看和興源商號的往來書信撬取商業機密。
既然想不通,那就沉住氣,觀敵下一步棋。
徐慕和打定主意後,吩咐月棠說:“如今她在明,我們在暗,暫時猜不准她算計什麼,就靜觀其變吧。”
……
白日裡徐慕和剛得了月棠的情報,晚上就有一位稀客登門。
此客稀罕到徐、李二人無不意外。
徐慕和下意識以為是趙明廷的內個孩子出什麼事了,趙夢如求救無門只得半夜求到她這兒來。
畢竟是前夫的孩子,李繼嗣恐吃醋,不樂意。
反正他已經躺下了,便說自己去會一會,看看什麼事兒,打發了就回來。
但李繼嗣不放心她孤身去會趙夢如,他覺得趙夢如那女人面相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非穿上衣服要跟著去。
夫婦倆一進客廳就見趙夢如戴著風帽,披著斗篷,打扮得像個夜行者般。
“啊,你怎麼來了?”
“快,我有關你安危的大事兒要說,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慕和雖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帶著趙夢如往後院內房去。
“你夫婦倆得罪什麼人了,有人要做局治你們倆呢!”
趙夢如又急又怕,說罷咬著乾澀的唇來回打量他夫婦倆,只見一個面色更懵,一個則是面色凝重。
“誰?治我倆什麼罪?”
李繼嗣心急地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背後這個人誰是。”
“就昨天晚上,趙家族裡有兩個親戚,一個叫趙忠勤,一個叫趙賓的來找我,說他們已查證,當初趙家有不少東西在和離時被娘子給偷走了,現在預備打官司,狀子已經找文書先生在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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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年在趙家長房做過妾,讓我到時候上堂作證,許了我一堆好處。”
徐慕和當年在趙家是長房嫡長媳,雖然嫁過去的日子不長,可大小年節、祭祀都少不了她,怎麼記不得有這兩個人。
“這兩個姓趙的什麼來頭,我怎麼全然不記得?”
趙夢如是趙家人,親戚裡道自然比徐慕和知道得多。
她冷哼一聲,說:“趙家人是真死絕了,連他們倆都敢說自己姓趙,能代表趙家宗族了。”
“那老的趙忠勤還算是個親戚,從範的內個‘忠’字來講,算是趙明廷的堂叔公,但也不知是哪一房的小老婆生的兒子的小老婆的孩子。”
她嘴快,再帶點地方口音,饒是李繼嗣這麼精靈的人,聽起來也如繞口令般。
“聽不太懂吧?”
她諷意十足地調唇一笑。
“聽不懂就對了,說明是個八竿子才能打得著的親戚。”
“至於內個趙賓,八竿子都打不著,名字都不是按族譜家譜取的,是哪個有臉面的同姓僕從家的孩子都有可能。”
徐慕和心想,這兩個人想必是聽說她發跡了,又窮地沒活路,想透過趙夢如傳話,訛幾個錢花花,也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