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夢如接下來的話卻讓徐慕和心頭一緊。
“他倆不光要訛錢,還問我記不記得你和趙明廷是什麼時候和離的?”
趙夢如繃著臉說:“我好奇他二人為何打聽此事,所以就將大致日子對他二人說了。”
“誰想,他二人卻非說我記得內個日子是錯的,說當初我早被休出門去,不知內情。”
“還說你當初只是負氣回孃家,尚未和離,不然趙家那時還未敗落,怎麼可能把孩子給你撫養,後來你回徽州來,就是為了辦和離,可趙明廷死在外頭了,你便不再提起。”
趙夢如拍著胸口說:“我是不可能記錯的,我雖然被攆了出去,可趙明廷來找我就沒斷過,什麼事兒我不知道。”
“你倆和離的當天晚上,他就來我這喝了一頓大酒,提起你要挾他,非得帶走兩個姐兒的事兒,我記得清清楚楚。”
趙夢如也是個精滑的人,說:“不過我未與他們硬爭。”
“只順著他們的話附和,只說我自己被休後的事情都記不太清了,他倆便心滿意足地走了,還不忘說了好幾句‘少不了我的好處’。”
李繼嗣聽不懂這話裡話外的厲害,因他是個男人。
徐慕和聽罷一瞬就懂了,這倆人不止要訛錢,還要壞她名節。
如果當初自己只是賭氣回孃家,沒跟趙明廷和離,那她與李繼嗣之後的諸般往來就是有婚內私通之嫌。
一對清清白白的夫妻,倒被汙衊成姦夫淫婦了。
其心可惡!其心險惡!
“你和趙明廷和離的文書可還儲存完好?”
趙夢如關切地問道,又說:“當初趙明廷死了,要債的來家又是搬又是搶,奴僕們還小偷小摸,內個賊殺的姨娘走時還偷了不少東西去,趙明廷的內份和離書早就不見蹤影了。”
趙夢如想不通地嘀咕著“就算趙家的那份丟了,你的還在,他倆怎麼敢去這麼誣告呢。”
“上堂一對質不就水落石出了,真是兩個傻子。”
徐慕和醍醐灌頂般地明白豔雪三番五次來內房盜取什麼了,就是和離書。
內兩個姓趙的遲遲沒遞狀子,就是在等豔雪成事。
他倆還特地去試探趙夢如,看她知不知曉內情。
“和娘別怕”
李繼嗣見徐慕和忽地臉色煞白,撫著徐慕和的背安慰道。
慕和未將豔雪的事兒告訴給李繼嗣,故他還不知這其中的利害。
徐慕和如今不敢信任何人。
她既不接趙夢如問和離書是否儲存完好的茬,也沒提有家賊可能要盜和離書的事兒。
只忍住眼淚,拉著她的手說:“謝謝你,深夜來給我報信兒。”
“你也太客氣了”
趙夢如笑道:“我不過是得了你的恩德,回報罷了。”
“你能不計前嫌地把趙家的房子買回來給我一條出路,就比那些四處攀親訛錢的人強百倍,我拉扯著孩子淪落街頭時也沒見他們認我是個親戚。”
“如今我也算不愁吃喝了,訛那幾個錢,還怕現世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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