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握緊聚寶算盤，算珠自動排列出"共生契約高於一切"的古老商道誓言。當算珠砸向璇璣算盤核心時，四大城邦的契約圖騰與朝廷的鎏金齒輪終於融合，形成全新的"萬商共生印"——齒輪紋路間，清晰地刻著第一卷中各城邦的契約符號。
老者的機械身軀在光芒中崩解，法典殘頁飄落至張謙手中。他發現殘頁背面新浮現出一行字："機械佛陀的心臟，藏在長安城的鐘樓之下。"
宣政殿的齒輪轟鳴終於停止，納蘭雪力竭倒地，卻仍不忘調侃："幸好...沒讓北境的馴鹿隊看見我這狼狽樣..."柳如煙立刻上前扶住她，錦袍下的五芒星內襯與納蘭雪的冰稜紋身相互輝映。
葉清瑤的治癒秘術籠罩全場，被齒輪契約控制的官員們紛紛驚醒。王啟年跪在地上，顫抖著交出腰間的星砂玉佩："鐵刃商盟說，只要掌控了商盟契約，就能壟斷絲綢之路的所有利潤..."
張謙望向殿外逐漸散去的紫黑色煙霧，忽然想起第一卷中迦葉羅的佛偈："諸行無常，契約亦如是。"他展開新的契約卷軸，上面用鮫語、北境符文、星砂文字共同書寫著："共生商盟與朝廷，共享海陸商路，同抗黑暗契約。"
當朱雀門重新開啟時，陽光穿過殿頂的萬商共生印，在地面投下五芒星與齒輪融合的光影。張謙知道，這場權力紛爭的勝利，不過是商途風雲中的又一朵浪花。而藏在鐘樓之下的機械佛陀心臟，以及王啟年未說完的鐵刃商盟計劃，正等待著他和夥伴們，去揭開下一層陰謀的面紗。
第二卷商途風雲・權力紛爭（下）
宣政殿的青磚上，齒輪傀儡的殘骸正被葉清瑤的佛印之力淨化，金屬碎片化作點點金光融入萬商共生印。張謙扶起力竭的納蘭雪，她髮間的冰稜碎鑽已全部脫落，露出額間淡藍色的北境契約印記——那是她用盡全力凍結齒輪核心時留下的代價。
"北境的雪，可比長安城的齒輪溫柔多了。"納蘭雪勉強扯出笑容，指尖劃過張謙手腕的沙礫手鍊，"不過...這次換你欠我一頭馴鹿的人情了。"
柳如煙忽然蹲下身，撿起老者遺留的齒輪法典殘頁："你們看，殘頁上的齒輪紋路在吸收萬商共生印的光芒。"她指尖輕點殘頁，赤金纏枝紋與上面的星砂咒文產生共鳴，"這或許就是第一卷中迦葉羅提到的'契約調和術'——能將黑暗齒輪轉化為共生契約的載體。"
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身著便服的皇帝在貼身侍衛簇擁下走入。他腰間的九龍玉佩表面，竟也刻著若隱若現的齒輪紋路——那是鐵刃商盟為控制皇權埋下的暗手。"張商主，"皇帝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朕願以西域屯田令、江南漕運權為代價，與共生商盟簽訂終身契約。"
張謙望向葉清瑤，後者微微點頭，佛印之力掃過皇帝腰間玉佩，確認暗蝕契約已被萬商共生印淨化。"陛下可知，"他展開鮫人女王的珍珠契約，"真正的契約從不是終身繫結，而是共生共榮。"算珠在掌心自動排列，"我們只需三成香料、玉器的宮廷專賣權，以及商隊在關內的自治防禦權。"
皇帝的目光落在聚寶算盤上，只見算珠清晰映出鐵刃商盟在朝廷的剩餘據點——太極宮的御膳房、鴻臚寺的藩邦館，甚至後宮的璇璣閣。"准奏。"他摘下九龍玉佩，親手系在張謙腰間，"這玉佩可調動天下驛道，助商盟清掃餘孽。"
三日後，長安城鐘樓。星衍的雙槍在齒輪表面劃出星紋，護目鏡下的瞳孔倒映著複雜的機械結構："這些齒輪的咬合頻率，和第一卷中玉門關的熔爐核心相差 0.3個咒文單位。"他忽然指向鐘樓基座，"夯武，把扳手對準刻著'商'字的齒輪，那是整個機關的平衡軸。"
夯武的青銅扳手在空中劃出弧線，精準砸向星衍標記的位置。齒輪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基座緩緩開啟，露出通往地下的青銅階梯。階梯盡頭，跳動著拳頭大小的齒輪核心——表面佈滿裂痕，卻仍散發著與張謙沙礫手鍊同源的契約之力。
"這是機械佛陀的心臟碎片。"葉清瑤的白衣在陰風中點塵不驚，她取出在敦煌獲得的佛印經幡，"迦葉羅曾說，初代齒輪領主在隕落前，將心臟分成七塊，藏於絲綢之路的七座重鎮。"
柳如煙忽然按住張謙的手腕，錦袍下的五芒星內襯與核心產生共振："記得第一卷中在樓蘭，蜃華女王說過的'七星歸位，佛陀重光'嗎？長安城的這塊，應該是'商魂之心'。"她的琉璃杯倒映出核心深處的影像——正是張謙在玉門關喚醒的機械佛陀虛影。
當張謙的沙礫手鍊觸碰到核心的瞬間，四大城邦的契約圖騰突然顯形：伽羅的沙海浮現出商隊駝鈴，月曇的星砂凝聚成算盤虛影，于闐的玉魄化作契約卷軸，樓蘭的蜃砂組成萬商共生印。核心表面的裂痕開始癒合，齒輪紋路逐漸轉化為共生契約的金色光芒。
"小心！"蘇璃的情報鏡突然在鐘樓頂端亮起，"鴻臚寺方向有暗蝕契約波動，是鐵刃商盟的殘餘勢力！"她的玉笛奏出警示旋律，靈木靈力化作藤蔓纏住即將啟動的齒輪陷阱。
納蘭雪的冰稜權杖已恢復部分力量，冰原狼虛影率先衝下階梯："我來守住入口，你們專心融合核心！"她的冰甲在陰風中重新凝結，卻比往日多了幾分金色紋路——那是萬商共生印賦予的契約守護。
張謙與葉清瑤對視一眼，商魂之力與佛印之力同時注入核心。當兩者在核心深處相遇時，竟浮現出第一卷中各城邦簽訂契約的場景：龜茲城的風暴契約讓商隊穿越沙暴，疏勒城的星砂契約照亮迷途，于闐城的玉魄契約守護商魂，樓蘭城的蜃砂契約迷惑敵人。
"原來，這就是機械佛陀的初心..."張謙喃喃道，核心在他掌心徹底化作金色光團，"不是控制，而是守護每條商路的共生可能。"
鐘樓頂端，柳如煙的火焰鞭正與鐵刃商盟的餘黨周旋。她忽然瞥見張謙掌心的光團，琉璃杯中的葡萄酒竟自動沸騰，化作赤金鳳凰虛影："張謙！用核心連結長安城的驛道齒輪，就像第一卷中在玉門關逆轉齒輪熔爐那樣！"
張謙心神領會，金色光團融入鐘樓的璇璣齒輪。整座長安城的驛道突然亮起五芒星光芒，原本用於監視商盟的齒輪機關，此刻全部轉向鴻臚寺方向，將暗蝕契約者的退路徹底封死。
當最後一名鐵刃商盟成員被納蘭雪的冰稜權杖凍結時，葉清瑤忽然指著核心光團："看！裡面有新的畫面——"
光團中，浮現出海上鮫人城邦的潮汐契約、北境冰原的馴鹿商路、江南商會的琉璃船隊，以及西域三十六國的星砂礦脈。所有畫面最終匯聚成張謙手持聚寶算盤的虛影，背後是第一卷中踏足的每一座城邦，每一條商路。
"這是...全球商路的雛形。"葉清瑤的聲音帶著震撼，"機械佛陀的心臟，一直在等待能讓所有契約共生的商主。"
三日後，朱雀門外。張謙的商隊整裝待發，車轅上的萬商共生印在陽光下璀璨奪目。皇帝親賜的"天下商正"金牌掛在車頭，與柳如煙的江南商會旗、納蘭雪的北境冰稜旗、葉清瑤的敦煌佛旗並肩而立。
"接下來去哪？"柳如煙把玩著新獲得的朝廷漕運令，唇角勾起熟悉的輕笑，"聽說波斯有位精通齒輪機關的商王，或許...我們該去試試新的契約？"
納蘭雪的冰稜權杖指向西方，北境特有的極光在天邊浮現："我更關心葉姑娘在鐘樓核心看到的畫面——在極西之地，還有兩塊機械佛陀的心臟碎片。"她忽然湊近張謙，壓低聲音，"而且...我還等著去江南逛柳掌櫃的庫房呢。"
葉清瑤的白衣在風中揚起，袖中露出半卷新發現的古老商道圖："圖上標註，極西之地的齒輪城邦，藏著初代齒輪領主的完整契約法典。"她望向張謙，"或許，那就是解開你商魂起源的關鍵。"
張謙握緊聚寶算盤，算珠自動排列出通往波斯的商路。他望向三位並肩而立的女子：柳如煙的琉璃商號正在裝載朝廷賞賜的精鐵，納蘭雪的馴鹿隊已在城外集結，葉清瑤的佛印經幡正隨風吟誦契約經文。這一路從邊境小城到長安城的權力中樞，從陸地商路到海上城邦，他們始終以共生契約為刃，劈開黑暗齒輪的封鎖。
而在更遙遠的西方，齒輪城邦的鐘聲隱約可聞，那裡既有波斯商王的黃金契約，也有鐵刃商盟的最後據點。但張謙知道，只要商魂中流淌著各城邦的共生之力，只要夥伴們始終並肩而立，任何黑暗契約都終將在萬商共生的光芒中崩解。
車輪碾過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新的商途風雲，正隨著駝鈴與海風，朝著更廣闊的世界蔓延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