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言看著她,開玩笑似的:“你媽那麼喜歡我,你真不考慮下我?”
“我媽那哪是喜歡你?她是喜歡你家的錢。”
趙伯言兀自點了點頭,也坐了下來,挨著她:“也對,你不喜歡我,你媽再喜歡我家的錢也沒用。”
語氣聽不出是不是玩笑。
遲佳緊了緊後槽牙。
“廢話這麼多……看來酒還沒喝到位,”她拽他起來,“喝酒去!”
可喝多了,廢話反而更多了。
兜來兜去,還是兜不出這句:“你不是說你要找個不喜歡也不討厭的麼?我很符合啊……”
“你他媽有病吧,娶個不愛你的回家幹嘛?供著啊?”
“別岔開話題,你就說吧,我符不符合?”
“不符合!”
不符合?趙伯言急了,騰地站起,又一頭栽回去,嘴裡還在唸叨:“哪不符合?”
“……”
“說啊!”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遲佳,竟被他踹倒了,當即抄起一酒瓶:“你竟敢拿腳踹我?”
“……”
酒壯慫人膽,他竟又踹了她一腳。
氣得遲佳扔了瓶子,直接撲過去掐他。
趙伯言這麼多年健身不是白健的,不然也枉費了前女友們一度懷疑他是因為健身才導致某些慾望低下,稍一側身就躲了過去。
遲佳撲了個空,趴在地毯上,不動了。
嚇得趙伯言趕緊回去,將她翻個個兒——
她鼻子撞青了。
“完了……你酒醒以後,肯定討厭死我了。”
一想到他明天就要不符合她“既不喜歡也不討厭”的擇偶標準,之前還在裝醉的趙伯言,裝不下去了。
把她扶回沙發之後,趙伯言這就要溜。這樣的話,等她酒醒,她估計也不記得她的鼻子是怎麼撞青的了。
卻突然被她一把拽住:“幾個意思?傷了我就想溜?”
“……”
趙伯言仔仔細細瞧她。
好吧,看來她剛才也是裝醉。
倆各懷鬼胎裝醉的人,湊一塊去了。
趙伯言無需再溜:“萬一你因為這事討厭我,我不就更不符合你的擇偶標準了?”
“……”
“……”
“早就不符合了。”
她的聲音很低。
他卻頓時炸了:“我之前處處讓著你,你還討厭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