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她的男人,她不稀罕,一點兒都不稀罕……
這一次,陳默約她吃飯,她沒有再拒絕,直接帶他去見了趙伯言。
他不是一直以為她的學費是趙伯言出的麼?
他媽不是覺得她和趙伯言之間肯定有什麼貓膩麼?
“這是我男朋友。”她對著陳默,這樣介紹趙伯言。
看陳默的臉色忽地慘白,竟是這麼痛快。
“要不是有他支援,我都讀不起密歇根。”
原本按照她和趙伯言事先溝通好的,她說完這話時,趙伯言得親她的臉。
可趙伯言沒動。
不過也無所謂了,陳默的反應,已經夠了。
趙伯言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回憶起之前,陳默離開時的背影,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她有多開心。
趙伯言卻突然親了她。
雖然那是她之前要求的,可那個當下,因為趙伯言姍姍來遲的吻,一切都亂了。
那晚她獨自回到家,睜著眼到半夜,趙伯言發了個微信給她。
“你說你想找個不喜歡也不討厭的人,我符合嗎?”
遲佳始終沒回。
一晃三年過去,她依舊沒有給出答案。
趙伯言也沒再問過半句。
除了他和她,彷彿所有人都進入了人生另一個階段。
陳默幾年前就調離了國際部,回了本院。
向南星和商陸領了證,有了孩子,從一無所有,到一切有所成。
隔壁科室來了個剛畢業的實習生,有人誇她機靈,有人損她雞賊。遲佳看到這小姑娘的一舉一動,也曾有過那麼一絲恍惚——
小姑娘滿門心思鑽營的樣子,還真是有那麼一點惹人厭的。
那實習生在她面前晃悠了沒多久,就沒了影子,後來聽說那實習生不知是哪來的關系,竟調去了本院。
向南星婚禮前的單身趴,遲佳看到最後,卻全是觸動。
她喝得微醺,想去洗把臉醒醒神,洗手間裡卻有人,她便在外頭的床邊坐著等。
向南星婚禮要用到的對戒就放在床頭櫃上,她心念一動,開啟來看。
洗手間裡的人出來了,她卻太過專注於眼前,沒有發覺。直到——
“怎麼?恨嫁了?”
遲佳嚇得趕緊把剛套到指尖上的戒指摘了放回戒盒,太著急,戒指直接掉進了床與床頭櫃的縫隙裡。
“靠!”遲佳彎腰去找。
趙伯言也從洗手間那邊快不過來,幫忙找。
幸好找到了,失而複得的婚戒,遲佳用衣服擦了兩遍,放回戒盒,鬆了口氣。
安靜片刻,趙伯言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聽說你最近又開始相親了?”
“家裡逼得急。”
“你的個性我還不清楚?你真的不想結婚的話,你家再逼你,也沒用。”
那倒也是。遲佳一屁股坐回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