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發財了?”
“我順利畢業,我爸獎勵了我點兒。”
遲佳“嘖嘖”兩聲:“你這女朋友消費水平忒高,你可得悠著點兒。”
“我樂意。”
遲佳白他一眼。被愛情矇蔽雙眼的男人,果然什麼都聽不進去……
遲佳還以為他對這姑娘有多愛呢——畢竟嚴格算起來,那姑娘還是趙伯言的初戀——卻不成想,趙伯言的這段初戀,三個月就玩完了。
那姑娘主動幾次獻身未果——第一次,在芝加哥的酒店,他說有時差,沒體力。
第二次,他說他家貓去世了,沒心情。
第三次……
沒有第三次,那姑娘發現他壓根沒養過貓,沒多久就和他分了。
大概覺得他那方面不行。
當然,他周遭所有人都看不慣他這女朋友,對於他的分手,都十分樂見其成。
遲佳打來影片安慰他,倒不見他有多難過,還有心情說些有的沒的:“聽說水瓶、雙魚和天秤,這三個星座最近水逆,感情容易出問題,你小心你和陳默。”
他是天秤座,遲佳是水瓶座。
其實這都是他胡謅的,遲佳差點信了,一臉不樂意:“別咒我,我和陳默好著呢。”
趙伯言有時候也不甚清楚,自己究竟希望她和陳默好,還是不好。
直到那年年底,她突然回國過春節。
原本她說,陳默太忙了,沒時間回國過春節,她自然也會在美國陪他,到頭來,她卻一個人回來了。
他去接機,路上堵了一段,他心急如焚,最後狂奔進候機樓,在大廳見到她的時候,她正打電話吵架。
和陳默。
在他面前,她只說:“情侶吵架,很正常啊。”
她對向南星,卻不是這麼說的:“我說我不回家過年了,要留在密歇根陪他,他沒有半點感動,我知道他忙,我也沒指望他放下工作回來陪我,可他可以連續48小時不找我,我還以為他出事了呢,結果,你猜怎麼著?他說他太累了,到家倒頭就睡。”
“……”
“我問他既然都已經回到家,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好讓我放心,他就覺得我在無理取鬧。那我就索性無理取鬧到底好了,我沒告訴他一聲,就飛回來過春節,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我一下飛機就開了機,想看看他有沒有找我。呵……他倒是找我了,但是隻是十幾個小時之前,給我發了個問號,我沒回,他也就沒再發。”
“……”
“要不是我沒忍住,打電話過去和他吵了一架,他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人已經在北京了。還真是有我沒我一個樣……”
“……”
“星仔,幸好你和商陸那小子分了,不然異國戀個一兩年,估計也成了我和陳默現在這樣……”
要不是遲佳喝多了,她是不會在向南星面前提到商陸這個人的。
可這個夜晚,酒精把一切泡得又酸又澀。
那晚,趙伯言去酒吧接她倆。
他開的是轎跑,地盤較低,他把遲佳扶進車裡,她沒穩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痛得她淚星直冒。
“為什麼……”
她聲音斷斷續續的。
趙伯言以為她要說他,彎腰準備扶她起來:“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沒扶穩。”
可她說的是:“為什麼我就不能少喜歡他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