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言的車限行,搭地鐵送她回家。
那晚的地鐵,可比此時的空許多,遲佳和趙伯言都有座位坐。
遲佳職責他辦事不利:“為什麼不按我告訴你的辦?”
“你讓我辦什麼了?”
難不成沒看到她發的微信?“讓你親我啊!”
那一刻,趙伯言臉色變了。
遲佳剛想讓他把手機拿出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漏看了她的訊息——
趙伯言突然湊過來,吻了她。
這回吻的是嘴。
那時那刻,坐在地鐵座位上的遲佳,傻了。
此時此刻,站在地鐵角落裡的向南星,也傻了。
半晌——
“然後呢?”
向南星不確定地問。
“然後……”遲佳頹著一張臉,“我罵了句你有病啊!正好地鐵門開,我就跑了。”
“趙伯言沒再說啥?”
“沒。他之後就沒聯系過我。”
向南星低聲嘖嘆,多日不見,適當刮目相看,趙伯言真的是膽兒肥了。
趙伯言不止膽兒肥敢親遲佳了,更是膽兒肥,敢不接向南星電話。
向南星沒能約到趙伯言,和遲佳倆人在家裡吃了頓便飯。
向南星還想問問看,遲佳對趙伯言到底有沒有點兒別的意思,遲佳卻不想提這人,找了別的話題:“商陸知道你打算把全部家當給他麼?”
向南星放下筷子,愁得嘆了口氣。
遲佳知道她在愁什麼:“咱都知道商陸這人,一根筋又賊傲,他不會收你的錢的,自尊不允許。”
“那錢又不是我的,是他自己掙的。”
“他把卡給你,那就是你的錢。”
向南星不吱聲了——看來遲佳和她一樣,都知道商陸是什麼個臭脾氣。
“你得想個法子,在他最不忍心拒絕你的時候,告訴他你想幫他。”
向南星想了想,搖頭。
那倔驢哪還會有不忍心拒絕人的時候?
向南星頭搖到一半,腦子忽地靈光一閃,搖頭的動作便頓住。
還是有的……
比如說,床上的時候。
商陸回到家已是深夜11點。
跑了兩家醫學中心,沒有一家願意承接onca機器人的二期臨床測試。
昂科是完全沒有國內背景的公司,一期臨床測試又是在國外的醫學中心做的,國內外用的不是同一套標準,國外是fda標準,國內是cfda標準,除非在國內重做一期實驗,不然恐怕依舊不會有醫學中心願意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