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面無表情一張臉:你說呢?
年輕人,火就是旺,趙伯言未免自己被殃及,縮縮腦袋,繞過商陸,進屋去找明顯更好說話的向南星:“聽說你要考阜立第一附屬的實習生,考著了麼?”
向南星正忙著把她那幾件晾在陽臺的內衣收起來,頭也不回,隨口應了一句:“現在才7月,8月才考。”
“哦!我就納悶了,阜立第一附屬現在這麼牛?光招個實習生都要十進一了,以後正式編不得擠破頭?”
趙伯言破天荒沒去嘲笑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都知道她和商陸住一塊了,陽臺上曬點衣服怎麼了?
向南星忙著把剛收回的內衣往衣櫃裡塞,沒覺察出趙伯言又什麼不對勁,只道:“你訊息還挺靈通,遲佳告訴你的吧。”
一提遲佳,趙伯言臉色稍稍一變,轉瞬又掩飾過去,恢複了一貫的痞氣:“遲佳最近是不是很忙?我怎麼都找不著她人?”
向南星剛想應一句,商陸卻插了嘴:“別兜圈子了,你想問她什麼就問吧。”
向南星驀地怔住。
看看商陸,又看看趙伯言,後者已經心虛地笑著撓頭了——
敢情趙伯言這次是帶著目的找上門來的?
既然已經被商陸猜到,趙伯言也就不再顧左右而言他,一屁股坐在了書桌椅上,特別無奈地沖向南星攤牌:“遲佳已經一個星期沒理我了,簡訊不回,電話不接。”
商陸把頭扭向一旁,那不願搭理的模樣,分明已經猜到趙伯言是為了遲佳的事而來。
向南星倒是挺驚訝。仔細回想一下,一個星期前,遲佳才打電話給她,說趙伯言把車賣了。
向南星如今的立場還挺尷尬,她雖然不同意遲佳利用趙伯言,但總不能當著趙伯言的面,把遲佳跟她說的那些都抖摟出來吧?
太傷趙伯言的自尊了——
向南星正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商陸卻突然鎖定了趙伯言隨手擱在門口鞋櫃上的一串鑰匙。
“你的車怎麼又提回來了?”
商陸突然問。
一提這茬,向南星也順著商陸的目光看去了鞋櫃上的那串鑰匙——
果真裡頭有把帕拉梅拉的車鑰匙。
趙伯言煩躁地抓了抓頭:“我不是把車抵給朋友的朋友換現錢嘛?本來這兩天就要把車過戶了,哪想到遲佳竟然拿著我給她的錢,轉頭又把我的車贖了回來。”
相較於趙伯言的煩悶,向南星反倒鬆了口氣。
看來遲佳是聽進了她的勸。
向南星又不好當著趙伯言的面說,遲佳這麼做才是對的,只能朝商陸使眼色,讓他安慰趙伯言幾句。
然而這簡直是所託非人,商陸哪會安慰人?趙伯言腦袋都耷拉成那樣,他也就只有一句:“你說你,何必?”
“我就想讓她知道我對她好,”
趙伯言大概不知道他說這話時,真是傻氣又執拗得不行。
可他就是這麼堅信著的:“她喜歡陳默又怎樣?陳默能有我對她好?我比所有人對她都更好,總有一天她回頭能看見我。”
“……”
氣氛簡直陷入了死局,向南星硬著頭皮打圓場:“都到飯點了,先去吃飯吧。”
商陸卻顯然不想把這等糟心事再延續到飯桌上,也就沒有接向南星的茬,抱著雙臂站在趙伯言面前:“你死了這條心吧,她看不見你的。”
趙伯言豁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