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星乜斜他一眼。
他坦然得就像個剛正不阿的考官。
向南星只能如實答道:“精氣暴脫,需益氣通陽,溫陽救逆。制附片9克,人參6克,白術克,廣木香4.5克。水煎服,每日1劑,日服2次。”
他都沒看答案就把寶典合上了,又怎麼知道她回答得對不對?
等他裝模作樣地重新開啟寶典找題考時,向南星打斷他:“想不想知道慾望過亢怎麼治?”
她沖他,眯著眼睛假笑。還真是教學相長的好學生,這麼一會兒,就知道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商陸清清嗓子,原本坐在書桌前一副考官的架勢,這時卻避重就輕起了身 “趙伯言一會兒會過來找我們,家裡要不要收拾一下?”
邊說邊背過身去,收拾起了散落一桌的書。
向南星可不信,硬讓他轉回身來聽:“男子慾望過亢,屬肝膽濕熱。需清熱燥濕,舒肝行氣。柴胡4.5克,青皮4.5克,龍膽草4.5克,山梔4.5克,大黃4.5克……”
他租的開間就這麼小一地兒,商陸被她纏得無路可退,突然很認真地問:“吃這麼多藥,從過亢吃成了早衰怎麼辦?”
向南星毫不謙虛,當然也沒把話當真:“那我也能把你治好咯。”
他卻似乎當了真,嚴肅地思考了一陣:“不如聽聽我的方子?”
向南星一揚眉。
他還懂得開方子?他現在沒那麼討厭中醫,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分明是唬人的。
他卻反拉住她的手,特別正經道:“那就是——”
“……”
他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請女朋友幫忙消耗多餘的精力。”
把她扔床上,密實地覆上去,連買藥錢都省了。
向南星尖叫著躲,一米五寬的床,差點跌到床下去,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撈回來,他沖她耳朵吹氣,向南星癢得到處躲,又惱又笑的:“你不是說趙伯言一會兒來找咱麼?”
商陸已經去撩她的t恤了,哪還顧得上趙伯言?“讓他在樓下等半小時,哦不,一小時。”
“……”
沒一會兒,房間裡再沒動靜。
只有濡濕的吻,發出細密而曖昧的聲音。
天還沒黑就這樣……真的好麼?
向南星來不及思考這些,早在他的攻勢下繳械投降。
這時響起的清脆門鈴聲,如水滴灑在燒紅的炭木上,瞬間燒沒了影。
向南星剛因門鈴聲縮了縮肩膀,便又被他悉數展開,他看著她的眼睛,分明在說:別管它……
向南星倒是做到不管這門鈴聲了,豈料商陸的手機又突然響了起來。手機鈴聲可比門鈴聲大聲多了,商陸不悅地挫了挫眉,剛要起身去關掉手機鈴聲,門外就傳來趙伯言特別不滿地嚷嚷——
“商陸!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
床上床下的二人雙雙一愣。
等向南星把衣服全都穿了回去,商陸才去把門開啟。
門外的趙伯言賤兮兮地往開間裡一瞅,明知故問:“向南星也在啊?沒打攪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