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一片空曠的田野,剛插播沒多久的水稻長成了青綠色,把田野連成了一片錯綜複雜的迷宮,每一條田埂都能通向不同的三個方向,麥小芽走著走著,本向著路角走去,卻發現南轅北轍,離二人越來越遠。
星月輝輝,麥小芽能聽見危景天的聲音,卻像瞎子一樣,幫不了他。
聽著麥玲玲潑向危景天的髒水越來越多,她的額角手心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一定要順利到天邊去,一定要為景哥哥作證,他是不可能碰麥玲玲的!
可路角的吵嚷聲呈愈演愈烈的態勢。
“好啊你,危景天,看不出來你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裡竟對女生做這種事?”這個聲音有幾分熟悉,竟是餘小琴。
看來,麥小芽和她的積怨已深到了無路可解的地步。
“就是!那天在校門口我就說危景天不可靠,當著大家的面就敢對玲玲動手動腳,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個聲音清脆如鈴,可說出的話卻讓人倍感憎惡,不知是誰。
麥小芽一面回憶著走過的路面,這個迷宮她第一次走,但只要速度夠快,多走幾次就能在腦海中清晰地畫出一副地圖。
“景哥哥,等我!”
危景天冷絕地否定了他們,“哪隻眼睛看到我侮辱她?說話要負責人,否則,我告你們誹謗!”
他的話擲地有聲,每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令人相信他一定說到做到,那個清脆的女音發出一聲冷笑,“喲,危景天,你當別人怕你,我塗麗紅可不怕你!”
塗麗紅?城南中學公認的校花,初三二班的班長,也是校長的親侄女。
她怎麼會和麥玲玲同氣連枝,陷害危景天動手動腳呢?
“好男不跟女鬥。你們有功夫在這裡嘰嘰呱呱,我卻沒工夫奉陪。”危景天拒人以千裡之外,與二人擦肩而過,無人敢擋。
麥玲玲碩黑的眸子焦灼地轉了兩圈,一步竄到危景天前面,她只穿了一件葛布襯衫,內穿一件緊身小吊帶,裡面是真空的,微微墳起的胸口若隱若現,甚至露出了一抹春痕。
“危景天,你,你非禮完我,就這麼走了?呵呵,危景天,你真不要臉!”她尖聲呼叫,只想給危景天潑髒水,至於女兒家名聲清譽什麼的,和發洩私憤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麥玲玲藉著夜色可以渾水摸魚,掀開葛布衣服,露出小吊帶,向危景天胸口撞去,本想讓她請來的同學們見證見證危景天是怎麼當眾輕薄她的,卻不料危景天身手敏捷,早就防著她這一招了,側身一躲,麥玲玲撲了個空,向水田撲去。
唇邊勾起涼薄的冷笑,危景天嫌惡地掃了麥玲玲一眼,像看一個垃圾,那深入骨髓的不屑刺痛了麥玲玲,她都把自己的衣服脫了,還是陷害不了危景天。
可她怎麼甘心,在二人擦肩而過的一瞬,身體向水田撲去,“啪啦”清脆的水流聲,涼水印著星月的影子飛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