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危景天推了我!”麥玲玲吐了兩口髒水,在水裡誇張地揮舞雙臂,濺起更多水花。
在水田另一端的麥小芽腦仁一抽,危景天也正好向她的方向看來,“小芽……”
“景哥哥!”二人隔著水田對視,水田邊上麥玲玲就像落水的母雞,在水裡掙紮撲騰,發出誇張的叫聲。
“小芽,我正要去接你!路上沒事吧?我好擔心啊。”危景天快步向麥小芽走去,一條田埂小道,踩著青蔥綠草,向鵲橋兩端的牛郎織女,終於在經歷一番劫難後,終於相遇。
可麥玲玲怎會讓二人如願?
“危景天,你,你強迫我不成,就把我推下水!你怎麼這麼卑鄙!救命啊!有人非禮啊!”麥玲玲扯著尖銳的嗓子,呼聲打破了寧靜的鄉村之夜。
“快,拉我上來!”麥玲玲爬不起來,只能向塗麗紅求救,塗麗紅嫌棄地白了一眼那滴著泥水的毛糙爪子,事不關己地手環胸,“你自己起來吧。”
“喂,塗麗紅,你不想要蘆薈膏了嗎?”麥玲玲沖她咆哮。
“蘆薈膏?”一個女生好奇地問塗麗紅,“可以吃嗎?”
塗麗紅慢條斯理地抬起白皙柔長的手指,在眼前欣賞,其實夜太黑,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蘆薈膏呀,就是一款滋潤補水外帶消炎作用的護膚品呀!哎呀,你們活得太粗糙了,連這個都不知道。”
“天哪,麗紅,你都用上護膚品啦?難怪你面板那麼水那麼白!”八卦女雙眸擠滿了紅桃心,可塗麗紅卻輕蔑地報之一笑。
麥玲玲的腿陷在泥水裡,掙紮了好一會兒才面前站起來,見塗麗紅對她冷眼旁觀,越發氣惱,可她不敢為難塗麗紅,見麥小芽和危景天攜手向人群走來,便揚著一手的泥水,向二人甩去。
“小芽,小心!”危景天走在麥小芽前頭,泥水像一道利劍向二人飛來,可他心裡只有麥小芽的安危,一個側身把麥小芽護在羽翼下,潔白整潔的襯衫被打上了一排骯髒的泥水,墨黑的發上還滴著水。
可他連哼都不曾哼一聲。
“景哥哥,你臉上怎麼了?”麥小芽從他胸口冒出頭,四十五度角仰視危景天輪廓分明的面孔時,見到了一兩滴泥印,危景天搖搖頭,“你沒事就好。”
“喲吼,瞧這幅恩恩愛愛的模樣!你們還相信他們是兄妹嗎?呵呵,你們都太單純了!”麥玲玲的白色連衣裙沾染了一片汙水,滴滴答答往下落,潮濕骯髒的頭發站在臉頰上,比落湯雞更狼狽三分。
可她全然不顧自己的囧相,一定要給麥小芽潑盡髒水。
“麥玲玲,你到底要不要臉?剛才明明是你自己主動撞景哥哥的,誣陷不成就跳到水田裡,我在對面田埂看得一清二楚!”麥小芽擋在危景天前頭。
見麥小芽勇猛殺敵的模樣,危景天突然有種吃軟飯被包養的錯覺,心裡洋溢著甜美,“小芽,你就這麼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