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芽本以為此事到此為止,可是三天後,麥玲玲作死的基因再次喚醒,而且誣賴上了最敬重的景哥哥。
中學的課程比小學要重得多,上完一天的課程,還必須修晚自習,因此麥小芽沒辦法在順春堂繼續當廚師,只能接受危景天的安排,在順春堂做週末兼職。
但麥小芽每日下完晚自習,還有一段長長的路,要單獨走回郊外的家。
這一天,下完課後,林凡提起書包,陪著麥小芽走一天最後的路程,在分路的地方,望了一眼前方黑黢黢的露面,把電筒打在她眼下,“小芽,我送你回去吧。”
麥小芽望著天空閃爍不定的星星,笑了,“不用了,天還早,你先回順春堂吧,還有明天一天的食材要你準備呢。”
林凡無所謂地聳聳肩:“來得及,我怕你路上出事。”莫東還沒有抓到,他就一日不得安枕,生怕麥小芽在回去的路上出什麼事。
“沒事,景哥哥說了,他會來接我的。”麥小芽一面走,一面向林凡揮手再見。
林凡無奈,只好停在半路上。
下午,林兵已經接了麥小溪回家,危景天還要在家給小溪做心理疏導、做晚飯,所以來得通常比較遲,麥小芽想著這條路走了三四遍了,都沒出什麼事兒,便沒多想,隻身走進了黑暗中。
鄉村的秋夜微涼,露水已沾濕了草葉,四面都是農田,蟲唱此起彼伏,麥小芽很享受這一刻的寧謐。
可才走數步,就聽見前方傳來熟悉的爭吵聲。
“救命啊!非禮啊!你為什麼要對我動手動腳?”隔了幾十米彎彎曲曲的路面,都能聽到麥玲玲誇張的呼救聲。
“我沒動你一根手指頭!你最好給我放尊重點!”焦急而冷漠的男音,不是別人,正是危景天。
麥小芽頭皮一麻,本能地想到麥玲玲就惹出什麼么蛾子,把髒水往危景天身上潑?踏在蒼榆草上的步子加快,向出事的地點跑去。
隱約中,還聽到另一條岔路上也傳來人語聲。
“糟糕,一定是麥玲玲請了人來抓景哥哥的醜!”要是被別人誣陷了清白,一定會給危景天的事業留下汙點的,而領導是不會要一個帶汙點的人。
一直無形的手抓緊了麥小芽的心髒,把她往出事的地點拉扯。
“就是他!”
“就是他輕薄麥玲玲!”
“天哪,怎麼可能是他?危景天不是麥小芽的什麼人嗎?”
“是個誤會吧!”
“怎麼可能是誤會!我親眼看到危景天扯她的衣服!”……
爭吵聲一浪高過一浪,麥小芽心焦如焚,可還是被那些操近路的人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