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可閉嘴吧。”
“哈哈哈哈哈……”晏若愚對師兄好一番調戲之後,終於從羞憤欲死的小天王手裡搶來了“填白”。常望宇思維短路片刻,不太敢信地問她,“你肯收了?”
這又是什麼反應。
晏若愚心虛了幾秒,理直氣壯地反咬一口,“我怎麼不肯收了,不是你要分手我才還你的嘛。”
“……”
哦。
很有道理的樣子呢。
傷了嗓子,常望宇藉著這個機會又給自己好好放了一假。廢話,公司都是自家開的,憑什麼把我們小天王累死在通告裡。為著這貨在村裡賴著不走,晏若愚“迫不得已”在師父這兒住著。加上與室友不在同一個系,晏若愚回校這麼久都沒怎麼見過圓子和安令惟,以及……慕斯。
這天,得知常望宇有個通告要去,還不方便晏若愚知道,三小姐說那正好,她上完課回陸零叄去看看老朋友。結果剛進了教室門,就見到某張熟悉的臉。
筒子們在臺下笑得花枝亂顫。
晏若愚愣了下,“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常望宇指窗外,“西北風。”
“哦,”晏若愚淡定地回自己座位,“有何貴幹啊?”
常望宇環視一週,眼尾一挑,狀似不好意思地說,“小姐姐,可以借你口紅用一下嘛。”
不等晏若愚拒絕,又補充了句,“唇釉也行的。”
晏若愚:“……”
對方不想說話並向你翻了個白眼。
這種一言不合就裝純的習慣真的是慣出來的!
晏若愚腹誹歸腹誹,但在諸位同學虎視眈眈地注視下還是從包裡取出唇釉,在他唇上點一點,“其實不塗也不影響,今天又不上臺。”
“要上臺的,”常望宇小聲說,“我不是來害你被圍觀的,是有個節目。我怕我不過來的話,不出一個小時就有傳言說咱倆分了。”
晏若愚拿紙把塗多出來的一點擦掉,“又沒怪你。”
常望宇要去準備上臺,臨走前眨著那雙小鹿一樣的濕漉漉的眼睛對晏若愚放電,“小姐姐,這管唇釉我用過了,給我留個紀念好不好呀。”
教室裡一片“喲”的聲音。
晏若愚聞言把唇釉蓋子一擰順手遞給他,“你拿著玩。快走吧這位小盆友,我要上課了。”
“哈哈哈……”
常望宇笑著一直走到教室門口,才恢複“小天王”的得體狀態,跟筒子們揮了揮手,邁開大長腿頭也不回地離開。
慕斯在後門口圍觀了全程,然後面無表情地回了自己教室。
其實,也沒有特別不舒服。
畢竟早就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人。
可是……
還是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見到晏若愚,圓子的眼眶一下子紅了,“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啊。”
“還好吧,”晏若愚低頭看看自己,“最近跑工作室是有點忙。過段時間就好了。”
安令惟吐槽,“不是我說,你說說你啊,不是讓你別招惹常望宇嗎!你看看這次這事兒,差點就——話說,你和常望宇小時候真見過?”
“見過。娃娃親也是真的。”晏若愚想了想,深感世事無常,“我那麼想他,居然都不知道他就是常望宇。”
安令惟一愣,“我說呢!常望宇上次就說什麼他和你認識沒幾年!你還說剛認識不久,你是失憶了啊還是斷片兒了?”
“我就是沒認出來,”晏若愚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我是真沒認出來。他說小時候回白銀看我就被我無視過。”
“你這臉盲得多重才能連娃娃親未婚夫都認不出來,對方還是一大明星啊,”安令惟不信,“逗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