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跟我一樣叫他老晏吧,”晏若愚聽的渾身急,“非臣哥也別晏先生的叫了,雖然你不太方便叫爸,老晏卻是可以叫的。”
屈非厭一口奶茶差點嗆住。
這丫頭怎麼也這樣!不知道含蓄怎麼寫嗎!怎麼跟屈非臣那個衣冠禽獸一個德行!
屈非臣目光微沉,“也好。”
“我靠……屈非臣你要不要點臉了啊你的君子涵養呢!”屈非厭彷彿見了鬼,“你……”
屈非臣淡定地喝著奶茶,隨便瞥了他一眼。
屈非厭心裡一慌,偃旗息鼓了。
“小宇呢,”屈非臣問,“二十一就演唱會了,來得及調整時差麼。”
“他習慣了吧,”晏若愚不太瞭解,“我上次看他的行程表,七月份的生日會,六首歌只給了他兩天排練時間。都算比較多的了。”
“但這次是演唱會啊,比生日會規模大吧,”屈非厭掰著手指算,“二十號回國,二十一號直接上場?之前倒是在休假,閑著呢,大概練歌了?”
“他已經回來了,在師父那兒呢,”晏若愚有點驚詫,“他說他改時間了,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啊。練歌沒見過,天天練舞。”
屈非厭和屈非臣對視一眼,沒聽說。
咳。
“那就預祝演出順利,”屈非臣率先開口,“通融兩張門票,為難麼。”
“好說好說,”晏若愚巴不得他倆去,“二十號一起飛過去,咱們不用票。”
常望宇在“跳一段兒”殿裡忙的焦頭爛額,然而他仍然是在練舞,而不是在練歌。
在師父這兒練歌,他怕不是想被丟出去。
嗓子恢複得不錯。
他原本是想著在義大利多住幾天,他的小木屋裡可以放開嗓子想唱就唱。結果若愚一句“挺想你的”弄掉了他的智商——腦子一抽非要提前回國,現在好了,回來一天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還是氣不過,他打了個電話興師問罪。
“不好意思啊今天和哥哥商議了一下家譜的事兒,”晏若愚的聲音帶著笑,“也沒跟你說早安,我們前面還聊到你了。”
“背後說我壞話是吧,”常望宇果斷找到重點,“師妹啊師妹,你一天怎麼淨編排我呢。當著我的面就當面編排,見不到我就背後編排……我一天可憐啊,從早到晚被人惦記,卻沒一句是好話,又不給出場費……”
聽聽,聽聽這個人,可把他委屈著了。
“……還是病著好啊,有人投餵露水,還有人不眠不休守著……”
“別瞎說,”晏若愚訓他,“病著很享受?”
常望宇猛地聽出來她話裡的意思,又想到晏桓走了,忙應承她,“知道了。我再不說了。”
“我這幾天可能都顧不上過去,”晏若愚還是沒想好怎麼面對他,原本就不會得到回應的感情,何況常望宇心裡可能已經有了人,還有那枚看一眼都犯忌的戒指,“你跟師父說一聲,我會在學校裡練舞的。”
哦。
常望宇:晏若愚你個沒良心的!靠!
“行,忙你的。嗯,早點睡,晚安。”
二十一號很快就到了。
姜祈安排人給晏若愚化了很仔細的妝,前前後後忙了有兩個多小時。晏若愚再看到自己的時候,著實吃驚——整張臉上畫著一隻正在飛舞的蝴蝶,恰好起到面具的作用,足夠讓晏桓認不出親閨女。
蝴蝶的色調很素,大概是為了與這支悲傷的舞相應,她雖然是飛舞的,卻也是靜默的。
演唱會的助陣嘉賓毫無疑問是戚氏循,然而臺下的那些人裡,總會有幾張歌壇的熟悉面孔。
這些人就喜歡偽裝成歌迷去聽別人的演唱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惺惺相惜。
晏若愚在後臺,總覺得今天可能會有什麼事情出乎意料。倒不是……覺得不安,就是有點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