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木：……
啊？
什麼玩意？
顧櫟實在憋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小聲道：“她喜歡吃辣的和軟的。飾品喜歡張揚的，越張揚越好。”
墨羽虛虛踹了一腳胡說八道的顧櫟：“滾蛋。”
說完，墨羽不看沈若木的反應，道：“近侍懷裡藏著他美豔主子的釵子……說真的，我開始懷疑雲旎的父親到底是誰了。”
顧櫟撐著頭，笑罵墨羽：“當誰都和你一樣了？”
墨羽倒是無所謂：“合理懷疑。白霖為什麼死？陸言又為什麼死？這個羅欽死的時間又太蹊蹺。結合一下，事情大致就出來了，雖然細節還有待商榷，但是很多事情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黑鴉以前負責情報，大事小事都得上心費力，對於線索和細節的敏銳度當然是別人不可企及的。
顧櫟看地上的屍體有沒有什麼線索了，一邊卻是不太信墨羽的話：“那你來說說。”
“五年前雲家覆滅的原因，並不是被外界傳的那麼正氣凜然的理由。我設想過許多，但是上大陸太著急了。他們被雲旎一勾，就趕著往雲家宗祠跑。”墨羽用指甲尖掀開羅欽的眼皮，淡淡道：“雲家覆滅的真正原因是‘懷璧其罪’，這也是為什麼那天你也在雲家宗祠的原因。”
羅欽的眼珠混沌，明顯是死了許久了，墨羽翻也翻不出來什麼東西，嘴依舊不停的道：“你找的東西，就是被雲夫人藏起來的那批貨物吧。”
顧櫟深深看著墨羽。墨羽以為自己說錯了，道：“我說錯了？你查的事當真和雲家沒關係？”
顧櫟笑：“不，有。但是有關聯的不僅僅是雲家，這批貨若是真的被‘物盡極用’了，兩陸四國八家九門派十三島，誰也跑不掉。”
旁聽的沈若木皺眉，看著顧櫟。
顧櫟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衣褲的位置，墨羽記得他有抽菸的習慣，也不點破，等著他的後話。
“但是大的來說，和他們都沒太大的關係。”顧櫟笑的很沉，在夜幕低垂中，顯得有些斑駁滄桑：“至於你那個混蛋父親，他也不過是一個‘影子’。”
“影子？”墨羽反問，忽然想到什麼：“隱世家族？”
不是八家九門十三島，那就只有域外的隱世家族了。
墨羽確實太敏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說對了，顧櫟起身，道：“問我？你自己的推理還沒說完呢？”
墨羽一頓，竟然忍了下來，道：“白霖和陸言都是死於傀儡術，傀儡術有一個封魂的過程，整個過程十分痛苦。這像不像懲罰？”
“陸言殺了雲卿，儘管是被迫的，所以他是因此而死。白霖死於……”墨羽微妙的頓了頓，道：“禁忌之戀。”
沈若木這輪發問比顧櫟要快：“為什麼？”
墨羽笑：“一個人並不複雜，他的愛恨，他的經驗見識膽量等等，都決定了這個人在面對選擇時候的表現。故而其實每一個選擇都可以被預知和被幹預。而讀懂一個這麼人，有時候只需要一眼。”
“偏偏還有人稱這個叫……”
墨羽想起來那空蕩的龜殼，話裡藏了三分的冷：“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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