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越在蘇城待了些日子,便帶著沈容染入京了。
因著蘭釉本就不是寧王府中貼身侍女,沈容染便帶著她一同去了京中。
唐知越府中一個女子都沒有,沈容染隨著他進府還引起了京中的小轟動。
唐知越將她帶到自己的院子,對她說,“府中別的院子也沒有收拾,你在我的院子待一下午,晚上就送你去太子那裡。”
“嗯。”沈容染點頭,走進去了。唐知越的房間跟他的長相,真的不像。
一個皇子的房間,除了木桌大床,只在床上掛了兩把劍。
唐知越坐下,說:“寒酸了些,隨便坐。”
沈容染一笑,“紫檀木做的桌椅,牆上掛著兩把古時名劍,這樣的屋子也能叫簡陋?”
唐知越贊賞地看了她一眼,“識貨。”
“太子府中的二管家是我的人,你去了後有事便找他。”唐知越對她說,“太子府中別的女人便算了,只有側妃王氏,她是如今西南督查的女兒,性子狠辣,還會用毒,你要小心她。”
沈容染揶揄地看著唐知越,“王爺對太子的內院,還真是瞭解。”
唐知越壞壞一笑,“不止太子,皇帝的後宮我也挺了解的。”
沈容染白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夜間,沈容染跟著唐知越去太子府中,帶著一方白色面紗,在刻意之下,行走之間頗有大家閨蜜的儀態。
“七哥今日這是帶來了未來的七嫂?”唐知越進東宮時就遇到了一個男子,穿著一身青色長袍,腰間繫著玉佩,膚白唇紅,跟個女孩子似的。
說話也是不中聽的很,娘裡娘去的。
唐知越冷冷看了他一眼,“八弟注意言辭,只有本王的王妃才能讓你稱一聲七嫂。”
八王爺冷哼一聲,走了。
太子穿著一身明黃坐在首位,正和一個藍衣男子說著什麼,哈哈大笑。
當今皇上存世的皇子只有現在坐在這裡的這四位,太子和五皇子乃大行皇後所出,七皇子為先貴妃所出,只有八皇子母親還在,是皇帝的惠妃。
七皇子八皇子出生時都先天不足,傳聞中身體不大好。
“臣弟見過太子爺。”
“七弟來了,快,入座。”
“謝太子。”唐知越轉向那藍衣男子,“五哥。”
“七弟。”五王爺頷首,“這京中都傳七弟不近女色,太子爺,八弟你們看,這今日不是帶了個。”
“這是什麼絕世美人,才讓七弟迷了心竅。”太子笑道。
唐知越冷冷說,“不是,這是送給太子爺的。江南的美人,不知道太子喜不喜歡?”
唐知越給了她一個眼神,沈容染走出,盈盈一拜,婉聲說,“參見太子爺。”
面紗之下,一張姝麗容顏若隱若現,沈容染看到太子眼睛都直了。
這般好女色,著實不宜居在太子之位,免得禍害了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
“免禮。”太子說,“多謝七弟。”
唐知越淡淡點頭,“太子喜歡就好。”
八王爺問,“本王看姑娘舉止氣度,出生似乎不低?”
沈容染答道,“不過是江南商賈之家,如今家中就只剩下我一個了。”
“江南的水土好,養出的美人一個比一個水靈。”五王爺誇贊道,太子笑眯眯地盯著她,臉色滿足。
沈容染被太子這油膩樣子看的惡心的緊,沈容染眸光在五王爺臉上劃過,一母所生,當真天差地別。
“姑娘,以後就住在這處院子。”一個婢女帶著她去了一個院子,屋內立著兩個小丫頭,“花枝和花萼以後就伺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