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問,“自小跟著我的侍女在七王爺府中,不知可否帶來?”
侍女點頭,“姑娘和太子爺提一聲便可。姑娘,奴婢先告退了。”
“慢走。”
沈容染進屋子,揮手意識那兩小丫頭退下,打量了一眼外室,裝扮的很富麗堂皇。
貪圖享樂。
太子所作所為實在不是一個儲君所為。
沈容染的視線落在牆上掛著的琵琶上,伸手將它取了下來。
“猶抱琵琶半遮面,你又何必再帶面紗。”太子走進房間,喝了些酒,步履都有點不穩了。
沈容染一笑。
我倒是敢摘,就怕你不敢看。
“太子爺喝了酒,不如先喝一碗醒酒湯。”
醉醺醺的怕你嚇不死,還是清醒點好,看我的臉看的清楚一點。
沈容染大聲說,“花枝花萼,去端一晚醒酒湯來。”
“太子爺,你先把醒酒湯喝了吧。”沈容染將碗放在太子面前,柔聲勸道。
太子握住了她的手,捏了一下,說,“聽你的。”
沈容染抽回手,在心裡記了唐知越一筆,看著太子把醒酒湯喝了。
“我為太子爺彈首曲子吧。”
曲子彈完,太子也該醒酒了。
太子聽著曲,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向她,“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彈吧。”
“好。”沈容染放下琵琶,任太子伸手過來,摘下來她的面紗。
意料之中的,太子楞在了原地,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意外之外的,太子回過神來之後,沒有尖叫,沒有害怕,反而將手覆在她的臉上。“灣灣?”
這回輪到沈容染呆滯了,這般情深似海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灣灣,是不是你回來了。”太子有點激動地看著她,“我每日在作法,就想見你一面,灣灣,我好想你。”
蒼天大地。
唐知越這蠢貨,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就敢讓她來。
“灣灣。”太子一邊叫喚,手朝她伸來。
沈容染氣急,掄起拳頭砸向太子的後頸,將人打暈。
重文輕武還是有好處的,讓她可以單方面毆打太子。
沈容染踹了一腳太子,將他拖到了床上。
開啟窗子看了一下,窗外無人,沈容染吹滅了屋內的燈火,從窗子跳了出去,朝著七王府去了。
唐知越在書房,沈容染走屋頂而去,掀開瓦片剛跳下去,就被人擒住了要害。
“你怎麼來了?”
“你會武?”沈容染驚道。
唐知越放開手,說,“軍營裡長大的,自然會武。”
沈容染推開他,氣的要命,“我告訴你,太子根本就不是怕我索命,他是喜歡我,日日招魂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