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看著唐知越一臉為她著想的關心表情就想打人,唐知越又說,“當然,你要是特別生氣,可以打太子是不是?打完就說你夢遊。”唐知越邊說邊笑。
沈容染失笑。“太子會不會殺了我?”
“他不敢。”唐知越嘲諷一笑。
沈容染點頭,對太子的膽小度又有了新的想法。
唐知越壓著沈容染在濕漉漉的床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他才離開。
沈容染惡狠狠地盯著他的背影,“蘭釉。”沈容染大聲喊。
“小姐。”蘭釉慢慢地挪進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沈容染。
沈容染深吸一口氣,沒有責怪蘭釉昨天晚上神奇一般的不見了蹤影。“我想洗個澡。”
“哦,好,我去給你打水。”蘭釉快速退了出去,沈容染站起來非常淡定地把床鋪全給掀了堆在一邊。
“小姐。王爺請你過去用膳。”
沈容染點了點頭,今天唐知越倒是沒有欺負她,飯桌上的菜都還正常,沒有寧灣很討厭的。
前塵往事就這麼過去了?
沈容染覺得她要原諒唐知越昨天的行為,好好和他一起謀算皇位。
兩人靜悄悄地吃飯。
“和你介紹一下,這碗菜裡面有芹菜,這碗裡面有香菜,這碗裡面有竹筍。”
唐知越說一個沈容染的臉色下沉一分,最後一個說出來沈容染已經氣得發抖了。
她上輩子是不是挖了唐知越的祖墳,才能在這輩子遇到唐知越。
沈容染看著唐知越還沒罵出口,就徑直倒了下去,陷入昏迷前聽到了蘭釉的怒斥聲,“王爺,小姐對竹筍過敏。”
“還不快去找大夫。”唐知越轉向小廝,沉聲說。
小廝被他的眼神嚇得一抖,快步走了。
沈容染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知道她是真的要帶面紗了。
唐知越守在外間,沈容染走出門坐到他身邊,淡淡道,“王爺,太子怕是不會怕我了。”
“毀容了?好不了了?”唐知越賤兮兮地說。沈容染白了他一眼,沈容染淡淡說,“你希望我好不了?”
唐知越笑得壞壞地,“不希望,你毀容了,誰幫我去搞死太子。”
沈容染冷哼一聲,起身走了。“小姐,大夫說了,你的臉不能悶著。要見風才能好。”
沈容染伸手扯掉了面紗,眼色陰騭地看了一臉屋內,好,非常好。
沈容染心情非常不好,然後晚上沒有去唐知越院子吃飯,然後晚膳唐知越吃飯時從菜裡面吃出了一隻強健的帶殼蟲子。
唐知越著人去找做飯的廚子的時候,得知他去了寧灣院中。
唐知越走到寧灣院子門前,突然停住了腳步回了頭。
小廝輕聲問他,“王爺,不進去了。”
“不進去了。”唐知越果斷地回去了。
“小姐,王爺給您送來了一匹布料。”蘭釉抱著一匹布進了屋子。
“放那裡,別拿過來了。”唐知越送的,絕對不是好東西。
晚上,沈容染起夜,掏出夜明珠照明,看到放在桌上的布匹邊環繞著幾條蛇。
“蘭釉。”沈容染大聲喊。
碧紗櫥裡熟睡的蘭釉被嚇得一激靈,匆匆趕來就看到了桌上的幾條蛇,“啊!”
“去找人,都給你弄走。”沈容染不怕蛇,但是無比討厭這種帶鱗片的玩意。
鐘叔帶了幾個小廝在房中抓蛇,沈容染一臉陰沉地從屋內走出,坐在外面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