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氣急,起身想越過唐知越下床,被他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整個人壓倒在她身上。
“小王妃,你到哪裡去的?”
“起來。”沈容染瞪著他,兇道。唐知越臉上頭發上的水糊了她一臉,惡心死了。
“寧灣,我記得我們沒什麼深仇大恨吧?”唐知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道,“算起來,還是你對不起本王。”
“嗯,我對不起你。”沈容染沒好氣地說。
唐知越嘖了一聲,說,“都說本王的報複心重,依本王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沈容染說,“呵,是啊,我是女子,王爺是小人,難養。”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唐知越沉聲威脅她,沈容染一笑,說,“不信,你不想殺我。說吧,留著我的命做什麼?”
“本王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唐知越撐著身子起來,沈容染迅速從他的桎梏下逃開,縮到牆邊。“不過,我們還是先把今天的賬算算吧。”
唐知越從濕噠噠地袖子裡掏出個小瓷瓶,“喝了它,本王就原諒你讓本王泡了半夜的冷水。”
“我要你原諒了嗎?”沈容染抬眸看著他,微笑著說,“你不願諒我又如何,殺了我。”
“不殺你,生不如死總是可以的吧。”唐知越湊近她一些,嘴角上挑,笑容陰騭。
沈容染心一顫,臥槽,配著這一身狼狽,跟個水鬼索命似的。
“隨便你,反正我不喝。”開什麼玩笑,不知道什麼東西,萬一喝了半身不遂怎麼辦。
沈容染好奇問他。“這什麼東西?”
“濃縮的黃連水。”
咦,苦的要死。
不對,唐知越這生龍活虎的,之前肯定是裝病,那喝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沈容染目光落在唐知越臉上,又轉向瓷瓶,問,“之前你喝的藥是什麼?”
唐知越淡淡說,“一碗水,三滴這玩意。”
有病啊。
腦子有坑啊。
為了讓她喝,自己還要喝大半碗。
沈容染超級不滿,“枉我以為你快死了,甘願為你試藥,還找人來給你延續香火。”
“延續香火?”
沈容染捂住嘴巴,口一快就說出來了。
唐知越不怒反笑,“原來本王的王妃這麼賢惠?”
沈容染不語。
唐知越靠在床頭,閑聊似的問她,“寧灣,你為了那小白臉假死出京,怎麼又不肯嫁給他了?”
沈容染靠在牆邊看著他,說,“我失憶了。”
她不記得的東西太多了,還是和他交代清楚。
“失憶了?”唐知越看著她,想了想,“好。”
沈容染不解,“好什麼?”
“我要你去做太子的侍妾。”唐知越慢慢說。
沈容染震驚的抬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翻譯一下,就是你有病!
唐知越說,“太子在大婚前給你送過毒酒。你發現了順勢服了假死藥跑了。一直到現在太子都以為是自己殺了你,東宮每日裡作法,熱鬧地很啊。”
沈容染笑容漸深,這太子也太慫了吧?膽子小還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