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唐知越的聲音有點沙啞了,咬牙切齒地說。
沈容染笑道,“這藥,應該沒有解藥吧。剛剛那個不滿意,不如我再去給王爺挑個順眼的?”
唐知越伸手掀開帷幕,直視著她,笑了笑,說,“我看王妃最順眼。不如,把洞房花燭夜過了吧。”
沈容染後退了幾步,退到門框邊,笑道,“王爺,你瞧過我躺在棺材裡,躺在你身邊,心裡不怕嗎?”
“怕?本王就沒怕過。”唐知越瞪了她一眼,語氣兇神惡煞的。“過來。”
我蠢我才過去。
沈容染後退著出了門,邊走邊說,“王爺,我先走了。”
身後傳來唐知越砸東西的聲音,沈容染沒有回頭,跑得更快了。
沖進院子,蘭釉在澆花,沈容染沖過去抓住她的手,“快,收拾東西走,唐知越知道我是誰了。”
“好。”蘭釉把澆水的壺一丟,沖到房裡去收拾東西去了。
沈容染走到院門拉住一個小廝,“快,去請鐘叔來。”
“鐘叔,越王發現我的身份了,我們快走吧。”
鐘叔嘆了一口氣,說,“走不了了。闔府上面,全部都被越王的人包圍了。”
沈容染在院中轉了兩圈,想不多逃出去的辦法,便擺了擺手,說,“睡覺去吧。”
“小姐。”蘭釉和鐘叔異口同聲說。
沈容染揚了揚手,“明日的事明日再說,今日先休息好。”她率先進了房間休息,蘭釉和鐘叔也無法。
沈容染躺在床上尋思著唐知越是個什麼意思,慢慢地就睡著了。
睡夢中感覺有東西落在了臉上,沈容染伸手摸了一把臉,怎麼有水?
“啊!”慢慢地睜開眼睛,沈容染看到自己床邊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影,發梢還在滴水。
“再叫大聲點。”那人影說話了,是唐知越。
沈容染摸向放在枕邊的荷包,從裡面掏出一顆夜明珠。
明珠的光芒順便照亮了床這一塊,沈容染看到唐知越穿著裡衣,從頭到尾都濕透了站在她床邊,臉色青白,脖子手臂等露在外面的面板都是青白一片,似乎是凍的。
沈容染用床上的被子將唐知越整個人裹了起來。“要一碗姜湯嗎?”
“不必。”
沈容染問,“不會被凍死吧?”
唐知越咬牙切齒說,“不會。”
沈容染坐在床上,抬頭看著他,“哎,王爺,我說你,溫柔鄉裡不睡,偏要去泡冷水,傻不傻啊?”
唐知越嘴角一抽,下一秒一笑,整個人撲上了她的床,將她擠到了內側。
唐知越躺了下來,沈容染看著他發梢的水瞬間就沾濕了床鋪。
“你說的對,本王今日就來睡睡溫柔鄉。”
沈容染瞪著全身濕透地唐知越,特麼有病。一身的水全部弄到她床上了。
沈容染氣急,起身想越過唐知越下床,被他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整個人壓倒在她身上。
“小王妃,你到哪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