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瞥到了一旁的紙,沈容染提筆寫了些什麼遞給老大夫,老大夫瞭然地點了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沈容染。
沈容染神色古怪地看了大夫一眼,這年頭,這種東西,都隨身帶著的嗎?
世風日下啊。
蘭釉回來的很快,“小姐,找了春香樓的一個清倌。”
“好。”沈容染點頭,覺得唐知越真的要好好地感謝一下自己,如此的善良,如此地為他著想。
讓蘭釉藉著由頭把小廝帶走了,自己把老大夫打發走了,沒一會那清倌盈盈走來了。
沈容染瞧了一眼,胯寬屁股大,是老人口中好生養的那種。
沈容染淡淡說,“我不多說,只要你懷了孩子,往後的富貴日子跑不了。”
那清倌被調教地不錯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等著。”
沈容染端過桌上的‘藥’,把老大夫給的瓷瓶裡的藥一股腦地全都倒了進去,端進內室全部喂給了一無所知的唐知越。
唐知越溫聲道謝,絲毫不知道黃連水被加了料,“你這兩日辛苦了。”
“不辛苦,照顧王爺是應該的。”沈容染淡淡一笑,替唐知越拉下了床上的帷幔。
唐知越有點不解地看著她,沈容染說,“王爺累了,先休息一會吧。”
唐知越點頭,不疑有他地躺了下去。
沈容染走出內室,等了一會,聽到唐知越叫喚要水,意識那姑娘進去。“他身體不好,你注意一點。”
“是。”那姑娘也懂了這其中的門竅,瞭然點頭。
沈容染坐在外間,一本正經地看著前方,豎著耳朵偷聽裡面的動靜。
“砰”
裡面傳來瓷杯落地摔碎的聲音,沈容染耳朵一動,起身走了幾步又坐下了,說不定是人家的小情趣呢。
事實證明,她真的是想的有點多,沒一會那姑娘就雙眸含淚地跑了出來,沈容染去攔,沒有攔住,那姑娘就跑走了。
沈容染疑惑地看著內室的門,這是怎麼呢?難不成唐知越用了藥也沒能……
沈容染朝內室走了幾步,想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
“寧灣,給我滾進來。”唐知越的怒吼傳了出來,沈容染心一顫,笑了笑,伸手扯了面紗走了進去。
好一個唐知越,當真是有備而來。
沈容染語氣悠悠地問他,“王爺叫我,有何貴幹。”
唐知越靠在床頭,下拉地帷幕遮住了半張臉,沈容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呼吸聲有些沉重。
“不裝了?”唐知越冷哼一聲,問她,同樣的聲線,前後說話的語氣和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
之前的唐知越裝的像個如玉的溫潤貴公子,說話彬彬有禮,現在的唐知越像個地獄歸來的惡魔,讓她覺得陰騭地很。
沈容染淡淡說,“王爺不也在裝嗎?”
“王妃,本王記得你趟在蒼山的棺材裡,牌位供在本王的府中。”唐知越說,“現在怎麼在這裡?”
沈容染笑笑,“地下無聊,我又爬出來了。”
“寧灣,你好大的膽子。”
沈容染皮笑肉不笑,“唔,多謝誇獎,我也覺得我膽子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