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本王敬你一杯。”
沈容染舉杯,聲音柔婉地說,“王爺請。”臉上卻是冷淡地盯著唐知越,想知道他到底是知道她的身份?還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陪著唐知越吃完了這頓小宴,沈容染又親自領著唐知越去了給他準備的小院,然後親自去送巡撫大人。
“小姐,在下可否單獨同你說兩句。”
“大人這邊請。”
巡撫大人說,“越王妃早逝,礙於王妃的身份,至少三年,王爺不會續弦。王府中還沒有側妃,小姐若被王爺看中,進府就是當家人。不知小姐願不願意認本官做義父,日後進府我就是你的孃家人。”
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我爹打死你。
沈容染淡笑,“大人這些話說的未免太早了。大人又豈知越王一定會要我,又豈知我面紗之下,不是一張無鹽之貌?”
“實不相瞞,小姐您眉宇之間與已故的越王妃有些許畫像,今日越王一見你的畫像就特別傷心。”
傷心?
難不成唐知越喜歡她?
不,這不可能。
巡撫大人說,“小姐,日後進了王府,你還是需要一個靠山,好好考慮我的話吧。”
沈容染點了點頭。
“蘭釉。”沈容染一進自己院子就把蘭釉拉到房間,問,“如果越王知道我是誰?他會如何?”
蘭釉恐怖地說,“會讓他擺在祠堂內的王妃的牌位變成一座貨真價實的。”
“他會不會引而不發?故意同我虛以委蛇?”
蘭釉一臉看神經地表情看著她,好吧,她知道答案了。
蘭釉小聲說,“越王連皇上賜宴都敢說不合胃口。”
那還真是坦誠。
“我和越王熟嗎?”
“越王自小在漠北軍營長大,同小姐並不相熟。”
漠北軍營?
這白淨的樣子,是做軍師吧。
沈容染拍了拍軟塌,要蘭釉坐下,說,“你和我說說越王吧?”
“越王是聖上的第七子,已故的純慧皇貴妃所出,外家是將門風家。越王三歲那年,欽天監算出他沖撞了當今聖上,聖上便將他送往漠北軍營,隨著風將軍長大,年前同小姐議親才回京。”
“越王在軍營長大?不會武?”就算是跟木頭,在軍營呆了這麼多年,也該學會一點吧。
蘭釉點頭,說,“越王先天不足,身體瘦弱,不宜學武。”
“知道了。”
沈容染泡了個澡,舒舒服服地睡下,暫時把住在旁邊院子的天潢貴胄拋到腦後。
天潢貴胄此時卻沒睡,對小廝說,“去把那寫著寧灣喜惡的紙拿來給我瞧瞧。”
小廝依言把紙遞給自家王爺,看著他笑得十分之陰險。
“小姐,小姐快醒醒。”
“幹嘛啊?”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她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今天這是怎麼呢?
“越王爺請您去用早膳。”
沈容染一臉煩躁地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坐在梳妝臺前任蘭釉給她快速編了個發髻。
“小姐面紗。”蘭釉拉住一腳快踏出房間的沈容染,替她把面紗帶上。
為了避免事端,寧灣的真容除了蘭釉和鐘叔這兩個王府帶來的人,是沒人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