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釉跑著進了房間,將一封信遞給沈容染。“小姐,王爺加急送來了一封書信。”
“加急?可是京中出什麼事了?”沈容染疑惑說,“拆開念。”
“小姐,越王來蘇城了。”
越王便是七皇子,大婚後被封為越王。
蘭釉擔憂說,“小姐,你最近不能再出門了,免得和越王撞上。”
沈容染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輕重。“我知道。”
本來準備去城外踏青的計劃,因為寧王的書信腰斬。沈容染坐到抄手迴廊下,拿著一本話本看。
蘭釉坐在院中撫琴,小丫頭雖然跳脫,琴棋書畫卻是樣樣都會,比寧灣還像個大家閨秀。
一個老人突然闖進了內院,步履生風看著極為著急。
沈容染從話本中抬頭,婉聲問道,“鐘叔,出什麼事了?”
鐘叔苦著一張臉,說,“小姐,越王來蘇城了,不願住在巡撫府中,在城中挑宅子住,挑中了此處。”
“啊。”蘭釉著急地跟個熱鍋上地螞蟻奔了過來,“鐘叔,我和小姐能避開,你接待一下越王嗎?”
鐘叔說,“怕是不行。越王點了名,要見見這宅子當家的小姐。”
蘭釉說:“小姐到蘇城後日日出門都是白紗覆面,不該是被人認出來了?讓越王知道了吧?”
“應該不是。”鐘叔臉色沉重,“小姐,自你來蘇城,從未露出真容,我聽巡撫的意思,越王此番,怕是為了獵豔而來。”鐘叔臉上難看的緊。
沈容染卻是笑了,“他這是想納我做側妃?”
我連你的正妃我都不願意做,怎麼可能去給你做側妃。
“小姐,越王晚間就到了,要請小姐設宴款待。”
“鐘叔您去安排吧。不必擔心。”沈容染寬慰了一番老人家,讓他去準備照顧越王了。
蘭釉湊到沈容染身邊哭喪著一張臉說,“小姐,要是被越王知道了怎麼辦?”
沈容染看小丫頭怕的緊,問,“越王他脾氣不好?”
“何止是不好啊。越王他喜怒無常,性情暴虐。”
喜怒無常?性情暴虐?
皇家嬌寵大的,說實話都是如此,不把下人的命當命的,就是做的名不明顯的事了。
私下裡殺人的,在外的名聲肯定好些,越王估計都不在乎。
哎。她還不知道越王叫什麼。
沈容染問蘭釉說,“越王的名諱是什麼?”
蘭釉說:“唐知越。”
晚間,闔府上下跪在門前迎接越王。
“起吧。”
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沈容染被蘭釉摻著起來,悄悄抬眸看了一眼越王,嚇得心髒一跳。
是花燈節那夜的那個白衣公子。
這莫不是認出她了,來找麻煩了?
唐知越問她,“小姐便是此宅當家人?”
沈容染婉聲答道,“回王爺,正是。”
“此地蘇城,小姐不必如此客氣。”唐知越笑著說,“小姐為何以白沙覆面?”
沈容染說,“回王爺話,草民臉上起了些東西,不能見風。加之偶感風寒,不能見風。”
唐知越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加詢問,看著態度還肯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