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星洛是什麼人,就算是個販夫走卒,他也能坐到皇商的位置。
按照往常的慣例,顧星洛的身份絕對不會很簡單。
如果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得回一趟京都?
沈容染抬眸問蘭釉,“蘭釉,我還能回京都嗎?”
“啊,不可啊,小姐。”蘭釉吃了大驚,慌忙說,“小姐,您假死可是欺君,要掉腦袋的,王爺說了,以後絕對不能踏入京中一步。”
“嗯。”這可怎麼辦啊?沈容染有點苦惱。
蘭釉看了她一眼,小聲問她,“小姐,你是不是不想嫁給些謝公子呢?”
不,我從未想過嫁給他。沈容染點頭道,“我不記得他了,不想嫁給他。”
蘭釉不懂這麼海誓山盟的愛情,怎麼失憶了就沒了,“可是小姐,你們本來挺好的,你為謝公子放棄了身份,放棄了七皇子,謝公子為你放棄了科舉。當時你還對王爺以死相逼,手上還有傷痕了。”
沈容染掀開袖口,看到了左手手腕上深深的一道印子,應該是極愛了吧。
可惜她不是失憶了,是換了個人。
沈容染摩擦著衣袖,如果謝行是顧星洛呢?“蘭釉,謝行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蘭釉眼睛一亮,笑吟吟地說,“謝公子是個好人,對下人們也很溫柔。”
沈容染看著小丫頭笑的一臉崇拜,不忍直視,她又問,“謝行會武嗎?”
“公子不會武?”
沈容染問,“京中哪些皇子公子會武?”
蘭釉歪著頭想了想,說,“本朝尚文,只有原將軍和風將軍家的幾個公子,還有世子會武。”
沈容染聽到了世子,問,“世子是我的兄長嗎?”
“世子是小姐的兄長。”
蘭釉看著沈容染一會,欲言又止,沈容染就等著她說,等了半本話本看完,也沒有聽到蘭釉開口。
沈容染忍不住了。“想說什麼就說。”
蘭釉說,“小姐真的不想嫁給謝公子了嗎?真的不想嫁不如去勸公子科舉。公子他才華橫溢,埋沒在蘇城可惜了。”
沈容染從話本裡抬頭看了一眼蘭釉,點了點頭,把話本往旁邊一丟,“去看看他吧。”
沈容染走到謝行的院子,聽到了一道很是溫柔的讀書聲,聲音晴朗,念著那些之乎者也,也不覺得煩躁。
想來,他是很喜歡這些的。
“含清,你來了。”站在視窗的人轉身,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沈容染,丟下書本就奔了出來,看著他還有點無措。
沈容染看著他這般,心裡有點不好受。“不請我進去說會話嗎?”
謝行帶著她向裡走,走到門檻還摔了一下,險些跌倒,“嗯,進去進去。”
“謝行,秋闈就要開始了,你去吧。”沈容染開門見山,也沒有問他願不願意,謝行是聰明人,聽到這些也懂了。
“含清,你只是失憶了。”謝行很是激動,朝她吼道,倒茶水的動作直接頓住了,沈容染奪過茶壺,放在桌子磕出一聲輕響。
謝行冷靜了一點,說,“抱歉,含清,我不是故意要吼你。”
沈容染說,“沒關系。”
謝行痛苦地看著她,“含清,你不想嫁給我了嗎?”
沈容染心一狠,淡淡說,“我失憶了,不記得你了,也不喜歡你了,不會嫁給你的。”
“你像變了一個人。”
“對不起。”沈容染從房中奔出,她受不了這種氣氛了,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和尚:寧灣是將死之人,和謝行沒有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