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奪門而出,跑到一片池塘邊上,看著她的倒影發呆。
為什麼她要和杏兒長的一模一樣?
“那茶他喝了嗎?”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殺了沈容染一大跳。
“喝了。”沈容染說,“那茶裡有什麼?”沈容染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黑衣人質問。
黑衣人嘲諷道:“沒什麼,帝忱惜命的很。”
沈容染抹掉眼角的淚珠,問:“你怎麼又來了。”
“你的第三件東西。”黑衣人將一顆紅色的珠子遞給她,那珠子紅豔似血,看起來妖冶無比。
沈容染問:“這有什麼用?”
“你吃了就知道了。”
沈容染不疑有他,張口吃了下去,看著黑衣人還沒走,便問:“你叫什麼?”
“穀雨。”
池塘邊一時只有風吹過柳枝的聲音,沈容染睜大眼睛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嚥下一口口水,大喊道:“帝君。”
帝忱從屋內沖了出來,看到穀雨連忙攬過沈容染的腰將她從穀雨身邊帶走藏在自己身後。
“帝忱帝君。”穀雨扯掉身上的黑色鬥篷,從一個老頭瞬間變成少年,陰沉沉地盯著帝忱。
帝忱咬牙切齒地叫他。“穀雨。”
穀雨問:“沒有師傅陪著您練劍,帝君的瀲初劍可生鏽了?”
帝忱說:“寶劍有靈,談何生鏽。”
穀雨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慢慢說:“若是主人死了,劍應該能生鏽吧。”
“可惜你殺不了我。”
穀雨說:“是啊,我殺不了。”
“我能。”
帝忱呆愣地看著從胸口伸出的染紅的匕首,不可置信地轉身,匕首隨著他的轉身,在心口絞的生疼。他的轉身加速了血液的流動,鮮血一股一股從胸口流下,落在地上濺起在疏杏的白裙上染上了點點血紅。帝忱看著身後的人,輕聲問道:“為什麼?”
沈容染淡淡說:“你欠我的。”
帝忱抬手想摸她的臉,笑了笑,說:“我帶回你的時候,就怕你是來要我的命的。”
沈容染躲開了,帝忱沒有摸到,慢慢倒了下去,沈容染和穀雨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在暗處已經看呆了的安冽回過神來,趕緊跳出來給帝忱堵住傷口止血。
安冽看著帝忱的胸口,背後冷汗出了幾層,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狠了。她竟然取走了帝忱的所有心頭血,19萬年修為毀於一旦,性命垂危。
安冽也顧不上身份了,抱起帝忱就往天帝的寢宮奔。
孤雲山雪海之中,山洞之外,一個紅衣少女慢慢地睜開雙眸,眼角挑紅,血色蔓延,她拿過穀雨手上的東西朝山洞裡一步一步走去。
山洞裡依舊有聲音在喚沅湘。
這次,有人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