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說:“陛下要我來看著娘娘。”
沈容染撇了撇嘴,在心裡把遊清家的列祖列宗都問候了個遍。一個宮妃身邊跟著一個和尚,不奇怪麼?
“都咬出血了。”沈容染看著那變本加厲擴散的血,說。
“不咬它不舒服的,沒事。”和尚說,沈容染看著它眸中的柔情,問道:“和尚,這蛇很重要嗎?”
“它是我的妻子。”
沈容染的下巴都差點掉在了地下,這每個字她都能聽懂,合在一起怎麼就這麼奇怪了。
這蛇是和尚的妻子?
和尚能有妻子?
沈容染誠心誠意地問:“你們有什麼故事?”
“就是一隻妖捨命救了一個要收她的和尚,最後化成了原形的故事。”和尚閉上了眼睛。
沈容染看了一眼池中憑著天性咬和尚的蛇,抬腳踏進了遊清給她準備的牢籠。看著眼前的佈置,沈容染忘記將另一隻腳踏進門檻了。這裡,和踏雪宮她的宮殿一模一樣。
牆邊放著白白的貓窩,沈容染走近頓了下來,本事準備懷念懷念她的小萌物,結果發現貓窩外露著一絲白毛。沈容染驚喜地把貓窩掀開,裡面睡著她那流著口水的小萌物。
“白白。”沈容染把白白抱起來,揉了揉頭把白白弄醒。
白白睜開眼睛,朦朦朧朧地叫了一聲。“喵。”主人。
“貴妃娘娘,皇後娘娘來了。”宮女急沖沖地走近,對沈容染說。
沈容染起身做到主座,讓她把皇後請進來。她這是睡了多少天,遊清連皇後都娶了。
都說南國女子溫婉,沈容染原本已經不大信了,今日一見這皇後,又是信了的。能將明黃色穿的如此溫柔典雅的人,性子肯定很溫柔,跟別說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就讓人舒服。
沈容染突然就不想借和她作對給遊清添麻煩了。
“本來早該來看看你的,只是陛下說你病了,不便打擾。今日聽聞你搬到了月華宮,特地來看看你。”皇後的聲音很溫柔。
“娘娘不必客氣。”沈容染聽到聲音突然就知道她是誰了,前世陸知寒來到皇都殺了遊清從皇宮逃出來後是一位夫人幫她逃出了皇城,當時那夫人病重帶著面紗要去城外的莊子靜養,她跟著她的馬車出了城,等她回北國之後再派人來打聽,那夫人已經病重去世了。
沈容染從主座上站了起來,走到皇後身邊朝她行了個半禮。“本該我去拜見娘娘的。”
皇後有點詫異看著這個傳聞中桀驁不訓北國帝姬,微微搖了搖頭,傳聞不可信啊。“這些都是小事。”
沈容染問道:“我病了一段時間,先皇已經出殯了嗎?”
皇後道:“已經出殯了,先皇急病去世,早早便出殯了。”
急病去世,遊清竟然大著膽子隱瞞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