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陸有韻喚道。
“有韻,知寒。”很多人叫過她的名字,卻從來沒人能叫的這麼溫柔,大抵這就是母親的魔力吧。
沈容染喚了一聲。“娘。”
陸有韻說:“娘,我們回北國去吧。”
疏梅重重地點頭,國師走過去看了她一圈,暴怒地說:“他竟敢這麼對你。”國師將疏梅的上衣褪下,露出後背,光滑的後背上左側有一個印記。
國師把手放在那裡,一根長長的鋼釘從疏梅的體內緩緩褪出,疏影疼的發抖。沈容染和陸有韻那一瞬間臉色都不好看,卻心有靈犀地迅速恢複了正常。
“走吧。”國師扶起疏梅。
“走?走到哪裡去?幾位當這是那裡。”南皇含笑從走道出走出,身後跟著四個男子,其中兩個男子手中壓著昏迷不醒的和尚。“國師,你可是南國的國師。”
“我只是你父皇的國師。”國師又把疏梅扶著在椅子上坐下,淡淡道。
沈容染夢中感覺有東西在撓她,微微睜開眼睛一抓,抓到了一個毛茸茸的爪子。“白白。”
沈容染坐起身把白白抱進自己懷裡,親了一口它的腦袋,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揉了揉額角,那天晚上的情景全部湧進腦袋。師傅死了,她竟然失手殺了南皇。
沈容染看著自己的手,眼神渙散。
沈容染合上眼睛,眼前就是師傅最後自爆妖丹的那一幕,他將她們送上了杳杳的背上,獨自一人攔住了南皇數百能人異士,她親眼看著那顆乳白色的妖丹在空中綻開,那抹白色在星空下漸漸化為虛無。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掙脫陸有韻的手,從鷹背而下,一劍斬下了南皇的頭。只記得血噴了她和遊清滿身,遊清,對,遊清,最後是遊清把她帶走了。
沈容染起身在這個房間內看了一圈,門窗都已經被鎖死了。
“有人嗎?”
“陛下有旨,您禁足於此。”
“要遊清來見我。”
“陛下有事要忙,能來的時候自然會來。”
沈容染的目光落在門正對的那一側的牆上,沉思了一瞬,摸了摸白白的頭,說:“去,把那窗戶弄開。”
這屋子的門窗對白白來說形同虛設,出去很容易,麻煩的是出去之後到底有什麼。
白白跳到窗臺上舉起冒著寒光的爪子對著窗戶一抓,厚實的木頭悉數散開,落在外面發出咚的一聲。
窗外是一片蔚藍的湖水,沈容染看了一眼在窗臺上耀武揚威的旱鴨子,頭有點疼了。
手下意識的伸到袖子裡沒有摸到紙人,沈容染這才發現她的衣服被人換了。
在房間裡掃蕩了一圈,發現半個紙片都沒有。沈容染和旱鴨子大眼對小眼。
“你為什麼怕水了?”
“喵。”天生的。
“不要愧疚,主人是愛你的。”
“喵。”你是不是傻?
“白白,我這麼愛你,你就犧牲一下好不好?”
“喵喵喵喵喵”救命啊救命
沈容染不理會叫著慘烈的貓咪,強行抱著它從視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