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在天牢外下了車轎,對常恆說,“堂哥,你就不必進去了,我跟蕭將軍進去就好,你在一旁,我們說話可能多有不便。”
常恆看看常久,再看看蕭烈,又忍不住笑起來,“好吧。那我就在外面候著,你們進去吧。”
常久和蕭烈便在獄卒的帶路下,大搖大擺地去見闕律啜了。
見到闕律啜,蕭烈並沒覺得怎麼樣,常久還是有些吃驚的,闕律啜身形高壯,坐在牢中都如半截鐵塔似的,頭髮亂成了一窩草似的,整個頭便像一個碩大的鳥窩堆在那裡,雙手雙腳都鎖在鐐銬之中,身上傷痕隨處可見,可以看出,闕律啜在牢中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常久懂得不少突厥語,她上前用突厥語跟闕律啜交流,“闕律啜,你還好吧?”
闕律啜本來低垂著頭,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什麼。
這時忽然抬起頭來,看見常久,兇暴的目光中盡是仇恨的烈焰,他忽地朝常久所在的鐵柵處撲過來,蕭烈忙把常久往了拉了幾步,攬在臂中,說了聲,“小心!”
闕律啜像虎狼一樣咆哮怒吼,“惡毒的女人,你殺了我吧!否則,我終於要了你的命,替我父王報仇!”
常久卻回頭,將兩塊大錠銀子給了一直跟著她和蕭烈的獄卒,說,“煩請大哥去買些酒肉回來,剩下的銀子算是給大哥的跑腿錢。”
獄卒是常恆打過招呼的,有常恆在前面擋著,自然也不怕出什麼事,拿了銀子,歡天喜地地去了。
“滾!惡毒的女人!你是惡磨附體的妖孽!滾!”
鐵索鐐銬響聲大作,空曠的牢房裡迴盪著闕律啜一波又一波咆哮嚎叫。甚是恐怖。
常久不為所動,等闕律啜吼累了,獄卒買的酒食也回來了。
突厥人嗜酒如命,闕律啜也不例外,雖然他懷疑常久有可能在酒裡下了毒,卻毫不在乎地端著酒罈豪飲起來。
常久這時,呵呵冷笑,冷不丁問道:“闕律啜,你父王幾個兒子?”
闕律啜愣了一下,有些不捨地放下酒罈,哼道:“五個!”
“這次刺殺我,來了幾個?”
“我一個!”
“他們為什麼沒跟你一起來?”
“他們覺得我一個人來就足夠了,人多易引起注意!”
常久冷笑,“可是據我所知,他們早已向西逃去,逃得不知所蹤!照說,他們應該前來支援你,不是麼?”
闕律啜想了想,捧起酒罈又喝起來,一罈見底,連叫痛快,這才狠狠盯住常久,“你是在挑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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