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頓一頓,又說道,“難不成,蕭將軍以為,這些信件是常某偽造的?”
“常大人,你久居長安,不熟悉邊情,初來乍到,未免草木皆兵,這樣的書信,蕭某隨便都可以給你找出一大堆,蕭某若件件信了,就不用整軍運籌了,便是這些雞毛蒜皮已可忙暈。常大人若無他事,就請便吧。”
蕭烈十分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
常久正色道:“將軍很是不以為然,常某看來,只怕不日賊眾必來犯。”
一語成讖。
常久話音落了沒幾日,突厥結利率與賀邏骨突然率大軍進犯寇邊。蕭烈按兵不動,照舊早晚巡城,沒事喝個小酒,順便再兜兜風,竟然沒將進犯大軍放在眼裡。
常久沉不住氣,跑到蕭烈大帳內,催問道,“將軍如此穩坐釣魚臺,莫非有什麼退敵妙計?”
蕭烈似笑非笑,望住常久,“天機不可洩露。”
正說著,忽聽帳外有人報,“將軍,有突厥使者求見。”
“帶進來!”
一滿臉鬍子的突厥男子進了大帳。突厥使者很隨意地朝蕭烈拱拱手,“蕭將軍,我家可汗和小王此次前來,率鐵騎十萬,並不為交戰,只是聽聞漢家天子遣使巡邊,宣撫使來了,卻不斷挑撥蕭將軍與我們突厥的關係,我們可汗為兩家關係著想,不得不備邊應戰。蕭將軍若是肯讓本使帶走宣撫使,我們馬上休兵,不應,惡戰在即。”
蕭烈陰沉著臉盯著那使者,半晌不語。
突厥使者被蕭烈盯得心裡發毛,“蕭,蕭將軍?你意下如何?”
常九冷眼旁觀,見蕭烈總不說話,便發聲道:“蕭將軍不必為難,賊眾因常某而寇邊,常某惶恐,此身雖不足惜,然國威不可辱,常某有一計,願獻於將軍,計成,則邊境全安,計不效,當以死謝罪。”
蕭烈黑著臉,瞪著常久,“蕭某還沒有黔驢技窮,尚無須常大人獻什麼錦囊妙計。”
蕭烈轉向突厥使者,“這位常大人便是天子新遣來的宣撫使,因年少氣盛,的確也常挑撥蕭某跟突厥的關係,不對,我蕭某跟你們突厥有關係麼?”
突厥使者愣頭愣腦地點頭,然後又狠狠地搖頭,“沒有,沒有關係。”
蕭烈頗為不解地問,“對呀,既然我們之間沒有關係,她挑撥不挑撥又有什麼要緊?”
“呃。”突厥使者詞窮,依然狡賴,“這是我家可汗和小王的意思。”
“喏,常大人在此,你有本事就帶走她。你要沒這個能耐,回去叫你們可汗和小王來,要戰便戰,少廢話!”
蕭烈說到最後,怒目圓睜,拍案而起,嚇得突厥使者後退幾步,腿直哆嗦。
“還不滾。”
突厥使者聞此如遇大赦,轉身撒腿便跑。常久追了出去,叫住突厥使者,“使者請留步,常某與你家小王有過一面之緣,請你代轉一封書信給他。”
常久返回蕭烈大帳,就著他案上的筆墨紙硯寫了幾句話,交與那使者帶了回去。
蕭烈看著常久忙活,既未加阻止,也不過問。
賊眾城下徘徊數日,竟自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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