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常久早早起來,吩咐隨從收拾收拾,隨她出門。剛出了大門上了馬,迎面撞見離奴跟蕭烈手下的那兩員副將一起來了,離奴盛氣凌人地擋住去路,喝問道:“常大人這裡要去哪裡?”
常久低頭撣撣衣衫,仰面閒閒笑道:“常某去哪裡,為何要告訴你?”
離奴噎住,差點氣絕,一張俏臉紅白交替,甚是掛不住,怒喝道:“你!你!本姑娘前來奉勸你速速滾回你的長安去,莫在這裡打蕭將軍的主意,否則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
常久聞言朗聲大笑,半晌方才回話,“姑娘,你好大的口氣,你先弄明白自己是誰?蕭將軍的侍女,蕭烈眼中的戰利品,你也配站在這裡頤指氣使,跟本大人說話?”
常久面色一沉,喝聲,“來人,將這個冒犯本大人的瘋女子亂棍打走。”
“啪啪”幾聲響,蕭將軍的兩副將都沒有看明白怎麼回事,離奴臉上已捱了好幾巴掌,瞬間腫起了老高。
常久衝隨從皺皺眉,“嘖,下手重了點,蕭將軍會心疼的。哎,你倆也是被太子殿下慣壞了,不懂憐香惜玉,出手沒個輕重。算了,已然如此,走吧。”
常久領了隨從揚長而去,走出老遠,才聽見身後傳來離奴殺豬般的嚎叫。
常久帶了隨從徑自去了受降城城側,安撫散居此處的突厥降戶,僕固都督勺磨得了訊息,老遠地帶了許多人來迎,見到常久,便滾鞍下馬,一眾人匍匐在地,連連叩首:“勺磨叩見宣撫使大人,吾皇萬歲萬萬歲。”
“勺磨大人不必多禮。起來吧。天子惦念你們,遣常某來看望諸位,諸位有什麼要對天子說的,請慢慢道來,常某必把諸位之意上達天聽。”
常久說罷,吩咐隨從把天子賞賜的金銀錦鍛酒食之物一併賜給勺磨等人,勺磨等人喜之不盡,又是連連叩首,將常久迎進帳內,飲酒笑談。
常久飲酒間,給隨從遞了個眼色,隨從便退下了。
天色將晚,常久方與隨從回到朔方郡住處,兩隨從將幾小卷羊皮遞於常久,“大人,上面是些突厥字元,我們也看不大明白,您看看是些什麼?”
常久開啟,掃了兩眼,笑道:“我也看得不是很明白,我問問蕭將軍去。”
常久走進蕭烈帳中時,離奴正窩在蕭烈懷中撒嬌纏綿,臉頰依然紅腫。
常久別過臉,一聲輕咳,離奴回頭看見了她,瞬間滿目怒火,張牙舞爪便要衝向常久,蕭烈輕斥,“下去。”離奴方怏怏離開。
“常大人準備動手了?”蕭烈冷嘲道。
“先不急。常某有一事請教將軍,俟利句挪這個人將軍可認識?”常久蘸著酒水,俯身在案上畫了幾個突厥字元。”
蕭烈看了一眼,頗有些奇怪,“俟利句娜,這是離奴的突厥名,你是怎麼知道的?”
常久起身,笑得燦爛,“常某哪裡知道俟利句娜便是離奴,若是知道,也不來問將軍了。”
常久說完,遞上羊皮小卷,“請將軍過目。”
蕭烈接過,一一展開看過,唇角勾了勾,問道,“常大人從哪裡得來。”
“哪裡得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請將軍速速處決離奴。”
蕭烈哂笑,將羊皮小卷擲於案上,頗有意味地問道,“蕭某僅此一侍女,常大人何必趕盡殺絕?”
常久不悅道:“將軍此言差矣,這上面寫得很清楚,離奴企圖與勺磨等暗引突厥,謀陷軍城。其罪必誅。怎麼成了常某容不下一侍女,要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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