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修身邊眾祭酒、將軍已經死的死,逃的逃,僅存的四名貼身死士一齊湧上,將他扶定。
張修喘息一會兒,漸漸平復下來,正要運功出言駁斥,正好一陣大風吹來,將張魯的最後一句話一字不差的拂進他的耳中。
“哇!”張修不由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se已是慘白如紙。
一名死士急切道:“師君,如今敗局已定,不若趁他們尚未圍攻此處,我們拼死護你離去!”
張修臉se猙獰道:“不!就算要死,我亦要和我的好侄兒同歸於盡!”
“希聿聿”一聲馬嘶傳來。
一名頂盔貫甲的騎士縱馬向山坡上衝來。
張修見那人單槍匹馬而來,心中殺機大起,狂喝道:“給我上!先殺這賊將!”
四名死士相視一眼,一齊抽出兵器攻去。
那騎士一言不發,手中長矛閃電刺出,將最近一人紮了個對穿,藉著馬力,竟將屍體高高挑起,遠遠的擲了出去。
餘下幾人見了這等聲勢,一齊驚呼,仍然硬著頭皮殺上。
一人縱身而起,手中長刀向那騎士當頭劈落。
那騎士長矛尚未收回,掉轉矛竿借勢一掄,重重掃在那死士的胸部,立時將他掃的口中鮮血狂噴,在半空中手舞足蹈的飛了出去。
另一死士大驚,滾倒在地,將手中長刀貼地向那騎士的戰馬馬蹄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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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騎士冷笑一聲,單手拉韁,戰馬人立而起,有驚無險的避過了那貼地一刀。
不等那死士收刀後撤,戰馬的雙蹄已經重重踩下,將他踩得筋斷骨折。
最後一人終於失去鬥志,棄去兵器,駭然道:“不要殺……”
長矛電閃而至,從他口中“咻”的刺入,求饒聲戛然而止。
張修眼看著那騎士魔神般緩緩策馬逼近,背後冷汗狂湧而出,他嘶聲道:“你!你是何人!”
那騎士拉開護面,露出一張不怒自威的年輕面龐,不帶一點感情道:“本人高順,特來恭送師君上路!”
張修終於崩潰,口中發出不類人聲的嘶吼,狀若瘋漢般合身撲上。
“當鋃”一聲,不知是誰率先扔下了兵器,彷彿是瘟疫傳染般,兵刃墜地之聲越響越多,越響越密,幾息之後,數千敗軍再無一人敢於頑抗,盡皆俯首請降。
自張修首級被高順擲入場中,一切抵抗都已再無任何意義。
夜se漸漸降臨,一如張魯的沉重心情,他目睹著一隊隊昔ri的部下被押走,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突然,一隻手掌輕輕拍在他的肩上。
南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淡淡道:“公祺!不必傷感,天師道已成過去,今夜之後,你尚要振奮jing神,重新來過!”
張魯顫聲道:“你是說,你是說!”
南鷹微笑道:“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過的話嗎?天師道謀反作亂,必將煙消雲散,這個名稱今後已成為一個禁忌。但漢中一帶,仍有為數眾多的尋常百姓曾經信奉過他的教義。別的不說,這數千降卒心中真的沒有一絲恨意嗎?若無新教歸攏人心,只怕很快便會有yin謀家蠢蠢yu動,挑唆生事!”
他目中透出深思之se:“你的任務便是,破舊立新,制定出一套珍視生命、與人為善的教義,引導漢中人民摒除yu望,放下仇恨,安心從事耕樵漁織!”
說著,他突然一眼瞧見張魯眼中一閃即逝的淚光,不由奇道:“咦!公祺你怎麼了?”
張魯深吸一口氣,搖首道:“沒什麼!唉!主公,為何我心中如此矛盾,似乎越來越明白你,卻又越加看不透你了!”
南鷹啞然笑道:“彼此彼此!”
二人突然一齊捧腹狂笑。
南鷹收住笑聲,向城內遠眺而去,輕輕道:“走!我們去太守府!在明ri那一萬兩千大軍返回之前,我們仍有很多事要謀劃!今夜,將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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