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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遠咳嗽一聲道:“雖是同年,卻相隔甚遠,哪裡知道,只略聽說成了親,我還以為是跟姑娘。”
陸可兒道:“那是個負心人,貧寒夫妻,富貴了就把昔日盟誓丟在腦後了,若不是我手裡還有些存項,哪裡能來這杭州城,早死在登州府,屍首都尋不見了,卻,奴家這命實在苦,好容易掃聽的有個親戚在這裡,來了方知道,去年這裡鬧瘟疫,我哪親戚一家子都死絕了,一時也不知往何處安身,想我一個女子,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這往後還不知怎麼著呢。”
說著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惜。
哭的裴文遠心都酥了,忙過去握住她的手道:“可兒若不嫌棄,日後跟著文遠吧,文遠必會對可兒好的。”
陸可兒忙要抽回手,卻不想給他握的更緊,可兒臉一紅,瞧著他低聲道:“你如今說的好,將來不知怎麼樣呢,孫繼祖當初比你說的還好,過後不一樣負心嗎。”
裴文遠忙道:“不瞞你,當初在通州一見姑娘,文遠就心儀非常,只是礙於繼祖兄不好表露,如今你我有緣,你不知文遠心裡多歡喜呢,若得姑娘下顧,文遠這輩子也無憾了,哪會負心。”
可兒瞧了他半晌輕聲道:“你且回去,讓我好好想想。”文遠待要不走,可兒道:“你莫不是隻貪著我的身子。”
文遠聽了,只得依依不捨的走了,第二日卻又來了,帶來了一匣子首飾,十幾匹綢緞衣料,可兒仍沒見他,第三日裴文遠來了,拿來了這院子的房契,可兒仍未應,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可兒看著這滿屋子的金銀珠寶,暗道,這短短的一年州判,竟隨手就能送出這麼多東西,可見裴文遠還真是個大大的貪官。
陸可兒不禁想起當年在香隱閣的那幾年,也有豪富巨奢,一擲千金只求一宿,她卻偏偏看上了孫繼祖那個禽獸,還是大公子說的對,這男人貧寒時候一個樣兒,富貴了,卻又哪裡還記得當初呢,喜新厭舊是男人的通病,誰都一樣。
婆子在外頭道:“姑娘,裴大人來了。”
陸可兒斂了神色道:“讓他進來吧。”
裴文遠一聽心禁狂喜,忙走了進來,見了可兒伸臂就抱在懷裡,低聲道:“可磨死我了,今兒可依了我吧。”見可兒沒反抗,裴文遠哪還顧得什麼,一把抱起她進了裡屋。
從這兒起,裴文遠隔三差五便來這小院住著,有什麼話兒也不瞞著可兒,倒真跟夫妻一般……
可兒接了裴文遠的衣裳,從婆子手裡捧了茶遞在他手裡,度著他的臉色,道:“今兒怎不歡喜,莫非有什麼心事?”
裴文遠牽著她的手坐在自己的腿上:“瞧見可兒,文遠心裡總是歡喜的,只過些日子便是晉王壽辰,今兒邱大人問我該送什麼禮兒,倒讓我發愁了,晉王貴為皇子,什麼稀罕東西沒見過,金銀珠寶珍珠瑪瑙自然顯得俗了,邱大人跟我商量著,送個和晉王心思的方好。”
可兒道:“你沒問邱大人去年晉王殿下的壽辰,底下人都送的什麼,你們依著葫蘆畫瓢還不容易。”
文遠道:“誰送的什麼,能擺在明面上不成,都是暗地裡送過去的,哪知道旁人送了什麼?只知道去年兗州府的王成儒拔了頭籌,一開年就升戶部裡去了。”
可兒目光閃了閃道:“如此說來,我倒是知道你該送什麼了,若聽我的,一準送到晉王爺心裡去。”
裴文遠大喜,湊上去親了她一口道:“若果真讓爺拔了頭籌,趕明兒爺升遷,就把你納府裡頭去。”
可兒聽了,臉色一變哼了一聲,推開他道:“少拿這樣的話兒哄我,你們男人莫不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情熱之時,什麼都往外許,過不了幾天就丟在腦後去了,哪還記得自己許過什麼。”
裴文遠忙拉住她道:“我自然跟那混賬孫繼祖不一樣,你瞧這半個月我不是都在你這裡嗎,家都回的少了,昨兒我娘還問呢。”
可兒斜了他一眼道:“對了,我倒忘了裴大人還是個大大的孝子呢,我聽說你娘正尋媒人給你說巡撫大人的千金呢,你娘倒是會撿高枝兒,要我說,你快離了我這兒,回去等著娶你的巡撫千金要緊。”
裴文遠見她雙眼含嗔,小臉粉白,那張紅潤潤的小嘴張張合合,更勾人心魄,心火上來,摟著她就要親,不妨可兒卻潑辣,一張嘴咬了他一口,疼的裴文遠哎呦一聲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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