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愈是馮嘉玉的委託人之一,他和淩風熟知,他能隨意進出馮嘉玉的家,工作室也是委託給了他,他為馮嘉玉的遭遇而落淚……
“那你,你和馮嘉玉什麼關系?”說完,他莫名其妙補充了兩個字:“前任?”
孫任說完偏過頭看向淩風,想要獲得一個確切的答案。
淩風對上他的視線,下一秒,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夏愈的表情更是好看,他一聽“前任”兩字,滿是淚痕的臉立馬憋紅了,“你!你別誤會!我和嘉玉哥,不是那種關系!”
“是也沒關系……”孫任皮笑肉不笑說道:“呵,我現在哪裡顧得上這些……”
眼下馮嘉玉還生死未蔔,他哪有心情在乎馮嘉玉的情史?太多情緒積壓在他的胸口,嫉妒還排不上號。
他只是單純想要知道一個前因後果,把這一切不尋常都串起來。
“真的不是!哎呀……”
夏愈急得快要跳腳,可除了否認,他支支吾吾卻說不出別的話來。
“那你們是什麼關系?”
面對他的追問,夏愈差點就要說出口,沒想到淩風卻突然插了一腳,他喚了聲夏愈,並投去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夏愈見狀立刻警惕地閉上了嘴。
孫任本來不在意的,可他們這般躲躲藏藏的反應,深深地刺激了他的神經,憤怒一下子沖上他的心口,太陽xue都突突跳動著。
他難以想象,究竟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接受的!
究竟還有什麼,是不可以告訴他的!
“給我說!”他怒吼出聲。
夏愈被他吼得抖了抖,眼淚又開始簌簌往下掉,滿臉委屈地看向淩風。
“淩風,是你說的,我是馮嘉玉的愛人。”孫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關於他的一切,我憑什麼不能知道!”
對上他的視線,淩風似乎也掙紮了一瞬,也就短短的幾秒,他雙手一攤,頗有些自暴自棄。
“行行行,說說說!媽的,還特麼嫌不夠亂是吧,一個昏迷了我都管不過來,這一說,又特麼得暈一個,操!”
他最後幾句話聲音小到像是腹語,嘴唇都不帶動的。
血液一股腦湧上大腦,孫任覺得四周的景象都開始打起轉兒來,天旋地轉,淩風眼疾手快,把他扶到了窗邊的沙發上,瞥了眼吊瓶裡的水位,對上孫任那偏執到有些病態的目光,他嘆了口氣,沖夏愈投去了一個眼神,“你說吧……”
夏愈深吸了一口氣,微顫的嘴唇緩緩張開,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艱難:
“我跟嘉玉哥,是在矯正中心認識的。”
矯正中心……
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孫任大腦空白了一瞬,遲鈍的大腦被迫飛速運轉起來,等他將這四個字和“戒同所”對上號時,他心跳幾乎快要停止。
所以,夏愈也是被關進過那種鬼地方的人?
孫任幾乎帶著求證的目光看向淩風。
淩風夾在中間,一臉不忍地點了點頭,他緊張的視線來回掃著兩人,看樣子,要暈過去的不止一個。
夏愈咬牙堅持著,他竭盡全力,想要在驚恐發作之前,完整地回答孫任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