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
“瘋夠了嗎?趕緊松開回你院去。”
卿月冷靜下來輕輕推了推顏朗,沒推動,這人好似要賴在她身上了。
“不要。”顏朗的聲音帶了絲暗啞,有點悶,“再抱一會兒行不行?”
卿月:“不行,再這樣我就放竹竹咬你。”
竹竹盤在桌子上,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抬起頭,懵懵懂懂地望著門邊的主人,小眼睛轉個不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不放開我生氣了。”
卿月下了最後通牒,聞言,顏朗立馬鬆手,卻說什麼也不肯回隔壁院落。
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卿月微微紅腫的唇瓣上,看一眼就急急收回,又忍不住想去看,反反複複,扭扭捏捏,若非頂著一張“豬頭臉”太辣眼睛,倒像個嬌羞的小娘子。
“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行了,別整那死出,今日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以後再胡來,看我不收拾你。”
卿月抬手抹了抹嘴唇,火辣辣的,心中暗叫不好,怕是破皮了。
思及此,她狠狠瞪了顏朗兩眼,這小子一身蠻力,也不知哪裡惹到了他,瘋起來就不管不顧,著實太過分了些。
為避免以後再發生這種事,她趁此機會與他約法三章,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雙方心裡都要有個數,別情緒上頭就胡來。
卿月是聖女,苗疆以聖女為尊,即便以後他倆成了親,儀式上也是聖女娶夫,小家庭的事都由卿月做主。
她若是不願意,誰也不能勉強她。
顏朗自知理虧,沒了方才的沖動勁,面對卿月的目光時,他心虛不已,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帶任何一點反駁。
經過剛剛的親密,他倆的感情有了明顯的變化,感覺與之前的狀態完全不同了。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只是我實在太生氣了,本想回隔壁院子好好冷靜一下,偏偏你捨不得出聲喚住了我,我一時失控,才……才……”
顏朗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看卿月,支支吾吾,眼裡的笑意想壓都壓不住,半晌兒方說出下一句,“才親了你,你沒生氣吧?”
說完,他立馬低頭,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內心還是很忐忑的。
“你說呢?我生沒生氣你看不出來?”
卿月本來不氣的,見他這樣心裡莫名生出一股無名火,當下也不忍著,直接伸手揪住顏朗的耳朵用力一擰,大罵道:“我喚住你是因為你沒穿衣服,想提醒你注意形象,你倒好,滿腦子廢料,耍流氓耍到我頭上了,我看你就是欠揍。”
“哎呦哎呦,疼疼疼,好姐姐,我錯了,你快松開手,耳朵要掉了。”
“好,鬆手是吧?我成全你。”
卿月右邊眉頭一挑,順著這話松開了揪耳朵的手,改成扇巴掌輪拳頭,“讓你蹬鼻子上臉,今日我不教訓你一頓就不叫卿月。”
“救命,謀殺親夫了。”
顏朗叫叫嚷嚷圍著圓形茶桌打轉,雙手一會兒摸摸臉,一會兒揉揉耳朵,時不時捏捏腰背,跑起來動作幅度大牽扯的位置多了,感覺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兩人一個進攻一個防守,僵持半晌兒也沒消停。
顏朗:“月兒,有話好好說,打死了我,你就沒有男人了,等下別人家燈火通明和樂融融,半山小樓就你自己一個人,多孤獨啊!”
卿月:“呸,五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沒了你顏朗,還有張朗、王朗,我孤獨什麼?”
顏朗:“看,你最愛我了。沒了我也依舊找名字叫阿朗的,明擺著就是忘不掉我,找替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