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
她被顏朗這不要臉的騷操作氣無語了,瞬間失去了揍他的慾望,她怕自己打了他,他不僅不在意,還能順杆爬舔她的手,屆時惡心的還是她自己。
那畫面,光想想就讓人惡寒。
卿月深吸一口氣,停下打人的動作坐回茶桌旁,抓起一旁的衣裳扔給顏朗,嫌棄道:“把衣裳穿好再去照照鏡子,看看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才讓你聽不出好賴話,自戀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哦!”
顏朗沒反駁,當著卿月的面迅速穿好衣服,然後樂呵呵鑽進她的裡屋,跑到梳妝鏡前準備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這不看還好,一看見鏡子裡的人影他人都傻了,一下子坐到梳妝臺前的凳子上。
“娘呀!裡面這醜東西是我?”
顏朗感覺天都塌了,所以他頂著這張紅一塊黑一塊黃一塊的豬頭醜臉強吻了月兒?
他想象中的形象不是這樣的啊!
這模樣也難怪月兒會嫌棄,打他的時候絲毫不手軟,還勒令他不準再胡來,換作是他,下手只會更狠。
實在是太醜了,不堪入目。
“對,就是你。”
卿月雙臂環胸倚靠在門框邊上,老神在在地看著顏朗哀嚎,對於他不可置信地問詢,給予了幸災樂禍的肯定回答,還反問一句:“醜吧?”
顏朗:……
紮心了。
老天爺,能不能不要這麼對他?
“好了好了,別難受了,誰讓你私自行動還不懂保護自己,這頓打能讓你長長記性也不算沒白挨,傷處過兩天就能好,小問題,不妨事。”
卿月笑夠了才出聲安撫他。
只是作用不大,呆了片刻,顏朗不死心追問:“在軍營的時候也是這般腫嗎?”
“嗯,也腫,但是沒腫那麼厲害,顏色也沒那多。”卿月走過來伸手捏了捏顏朗的耳朵,繼續說道:“軍中受傷是常事,沒人會笑話你,且當時王爺還提議讓你去找軍醫上藥,你自己死活不願意,事已至此,你哀嚎也沒用,反正後兩日沒什麼事,你安心呆在院子裡休養,哪也不去,不露臉自然能減少見證者。”
“好吧!”
顏朗一想到自己頂著這張臉跟軍中將領商議作戰計劃,又頂著這張臉一路騎馬回鎮北王府,就心涼了一片。
他說怎麼一路上那麼多人看過來,感情不是他俊顏更甚,而是醜的太奇怪,所以大家夥都好奇地打量他。
嗐,心塞。
“打人不打臉,那位大哥太不講究了。”顏朗很快就認清了現實,藉著吐槽對手的勁委委屈屈,順勢朝卿月靠過去,“月兒,我沒臉見人了,怪不得清枝一直笑我,我破相了,誰都可以嫌棄我,但你不行,你只能喜歡我,知道嗎?”
卿月聞言不動聲色地勾起唇角,眉眼也染上了笑意。
她一眼就看穿了顏朗的小心思,卻不打算拆穿他,看著他演,等著他露出只在自己面前展示的那一面,慢慢賴到她的身邊。
“哦,我要是拒絕你的要求呢?”卿月隨口一說。
“已經過了明路,拒絕無效。”